“啊!啊!崔大公子看这里!”
叶流西:“……”
谁说古人含蓄矜持的?
谁说古代男女大防严苛,男女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
也是,潘安的掷果盈车、卫玠的观者如堵墙,可都是古代粉丝的追星表现。
也有男人在外面围观,议论纷纷。
“你下注了吗?”
“唉!下了,我赌叶流西不能治崔瑾瑜的眼睛,那时候可是一比十!”
“吆,那若是叶流西治好了崔瑾瑜,你可赔大发了。”
“自从叶流西治好了顾行云,赔率就开始降,现在一赔七了。”
“那还是不相信能治好的多啊。”
“崔瑾瑜那眼睛是天生的,和顾行云的外伤不同。”
“我押的是能治,崔大公子何等身份,定不会用自己身体冒险。”
“对对对,事情闹得这么大,崔家和叶流西肯定都是有几分把握的。”
“叶流西要是治好崔瑾瑜的眼睛,从此名利双收。
若是治不好,别说崔家不会放过她,这些疯娘们儿也能将叶流西活撕了。”
叶流西不敢下马车了,“去铁匠铺的后门。”
一行人到了后门,也围满了人。
真不能小瞧了粉丝的智慧。
叶流西吩咐道:“先去镇北候府看顾行云吧。”
镇北候府的门房一看是叶流西,忙行礼道:“大姑娘,您里面请!郡主吩咐了,您来了不必通报,直接请进去。”
镇北候也挺大的,从大门到二门用的代步工具不是软轿,是驴车、骡子车。
屁股上套了个粪兜子,这样就不会拉地上。
牲口车虽然快,但会随地大小便,味道不好,也难清理。
所以,大户人家宁愿慢些,也用人力抬轿子。
这镇北候府,倒是特别。
顾行云是镇北公幸存的唯一的嫡出血脉,又是郡主,住的院子很大很气派。
远远地看到顾行云的门口站着镇北候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
镇北候夫人那有些气愤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你怎么这般不识好歹?我娘家不嫌你命硬克亲,你倒是挑挑拣拣起来了?
你眼看都十九了,别人这个年纪,孩子都两三个了,你还没嫁出去呢!”
顾行云淡淡地道:“我不想克死你娘家全家,你怎么不识好歹,倒是急眼了?”
镇北候夫人一噎,有些心虚地道:“到时候,把你们一家分出来单过即可。”
顾行云态度坚决:“我命硬的连叔伯堂兄都克了,可见分家白搭,我只认血脉。”
镇北候夫人想暴走,但想到自己的目的,把脾气强压下去。
苦口婆心地道:“行云啊,你这次大难不死,应该长教训了。
以后,像寻常女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学绣花女红,一定能找个合适的好夫君的。”
顾行云故作为难地道:“那怎么行,我外面有很多事呢。”
镇北候夫人道:“那还不好说,让侯爷和你堂兄管着,都是一家人,你尽管放心。
再说了,那都是公爹留下来的人脉和产业,本来就该侯爷继承,是不是?”
本来,顾行云出嫁,就得将顾家的产业留下。
但顾行云说什么都不嫁人,就只能想法子,让她将东西吐出来。
其实,这次顾行云若是死了,真是万事大吉,没想到被叶流西给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