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除非你愿意透露你们的火雷从何而来呃——”
夜枭的刀又靠近了一分,嗓音中透出丝丝危险气息:“永亲王可真是夙夜在公啊,都到这地步了,还在从我的嘴里套话。”
“不不不。”
“你误会了!我之言句句真心!”
谢锦额角流下一滴冷汗,连忙否认。
她吞了吞口水,再三斟酌后又开了口:“咱们也不绕弯子,你先放开我。”
“你过来又没第一时间杀了我,想必不是寻仇,你来找我总是有缘由的,不如我们坐下来开门见山地好好谈谈。”
“……”
夜枭久久未言,等到谢锦想要再次开口时,他终于开了口:“好。”
“但你最好老实点,我的刀绝对会在你求救前割断你的脖子。”
谢锦连忙点头。
脖颈处的刀撤下,谢锦猛得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还好没有见血。
谢锦扶着桌子,给自己灌下一盏茶,香茗入喉,她才缓了过来。
她有些腿软地坐在雕花方凳上,望向夜枭:“你来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夜枭高挑的身躯半隐在阴暗处,烛光在他有些稚嫩英气的脸庞上跳跃,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他就是不甘心这么离开羌州。
他想来质问谢锦,但又不知道能问什么。
问谢锦为什么要骗他吗?可谢锦奉旨剿匪,她做的这一切都合情合理,他又有什么好质问的。
也是他自己蠢,不仅信了她,还在明知对方是细作时,自己骗自己非要认定对方是被迫的,最后还将人放走。
是他自己造成的这一切,又怎么能怪对方呢?
可若真的这么走了,他又不甘心。
在临行的前几日,他的心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日夜难安。
终于,他没忍住,趁夜潜入永亲王的住所——华清别院,但见了她后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夜枭?”
谢锦见人许久未言,忍不住开口叫了他一声。
对方还是紧紧盯着她,眸光微闪,似乎是下了决定,夜枭迈步慢慢走来。
谢锦一惊,猛地站起身,往匕首处奔去。
但还未摸到匕首时,就被人搂进了怀中,她感觉自己的下颌被粗糙的手指捏住。
随后,唇上一阵温热。
……
夜枭,居然吻了她。
不是要抹她的脖子吗?
谢锦试着挣扎了一下,刚一动,却发现对方生怕自己逃脱一般,箍得更紧了。
但对方只是亲吻,没有做其他动作,谢锦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得,不是抹她脖子就行。
谢锦睁着眼睛,望着紧紧贴着她的那张俊脸,心想还好这人将胡子剃了,不然都扎嘴。
只是这人的吻技实在差劲,甚至都比不上楚恨别,更不用说柳飞絮了。
吻得她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