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成。”
“怎么了？”
杜秀紧紧看着他。
“你会永远和我过下去的对不对？”
她没有问什么你爱不爱我，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
宋思成刚要回答，房门被敲响。
“妈妈。”
宋念念细细柔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宋思成起身拉开门把闺女放了进来。
见到谈话被打断，杜秀心情有点不大好，又见到念念，想到刚才婆婆要把他们赶出去，她心里越来越害怕，一把将女儿拉到跟前。
“念念，是不是你给你奶奶告状了？”
宋念念来不及说话，只觉得被妈妈捏着的胳膊特别特别疼。
她惊恐地看了眼宋思成，连眉头都不敢皱。
“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奶奶怎么忽然吵着要把我们赶出去……”
见杜秀对着一个孩子生气，宋思成急忙将她拉过去坐下。
“好了好了，你和孩子生什么气？念念身体不好，你这个当妈的怎么也不护着点？”
宋思成扯开她的手，把女儿拉到跟前，看着闺女眼睛通红的模样，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念念别怕啊，你妈她就是太着急了。”
宋念念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杜秀这么着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咱妈说得对，你不能逼着念念去干活，你看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就应该好好养着。”
杜秀不服气。
“我也没让她干什么重活，不就是扫地端碗吗？谁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我这也是为了让她锻炼锻炼。”
“你和她能一样吗？她身体不好你也身体不好？再说了咱们家又不像从前，现在家里有阿姨，你非要苛待孩子做什么？”
一听到苛待两个字，杜秀就有些受不了了。
“什么苛待？你怪我苛待你女儿是不是？只有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是外人。”
杜秀这段时间压抑的所有情绪忽然在此时爆发，惊得宋思成愣在原地。
“我跟着你跑这么远，抛弃了家人和所有一切，你就是这么责怪我的？”
“宋思成，你摸着你的心问问，你对待我还想从前吗？”
“我知道你家里人都瞧不上我，觉得我是个乡下人配不上你。以前你们家在那边没有选择，现在回了丰城，你又是个大学生，爸妈他们都官复原职了，觉得我拉低了你们的档次是吧？”
“我想这样吗？我难道不想进步吗？你是怎么说的？我告诉你我想要念初中考高中，你让我不要折腾了，这是折腾吗？”
“就允许你进步，我必须要在原地等你是吧？你一边瞧不上一边不许我进步，一边说不要什么儿子，一边又和别的女同志说说笑笑，你是不是想甩了我找别人？”
宋思成也被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