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心疼坏了，自从她有记忆以来，她从来没长过。
“那你抹一点雪花膏呀？我妈说了，抹上去手就不开口子不痒了。”
宋念念好像知道这个东西。
“我也看到我妈抹了。”
“那她怎么不给你抹一点？”
“可能她不知道吧。”
“姐姐，我觉得你妈对你不好，我看到她打你了。”
宋念念知道，之前在外面他们撞见了。
她揣着小手蹲在院子里的花盆跟前，观察着里面的蚂蚁，一本正经解释。
“她对我也不是不好，就是太严格了。”
“为什么呢？”
鱼鱼也学着她的样子蹲过来。
“其实我妈以前对我也特别凶，我都不敢和她说话。后来有天她就变了，叫我宝贝，还搂着我睡觉。”
对上宋念念眼里的希冀，鱼鱼笑了笑安慰。
“姐姐，你妈妈肯定有天也会变的。”
宋念念回过神，像个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无所谓，我都习惯了。”
她从未在大人面前表现出这么成熟的样子，多数时候她都不说话，更多的是察言观色。
七岁的孩子，已经学会怎么看脸色过日子了，并且还是自己的亲妈。
宋念念心里有些委屈，但她知道别人没办法安慰。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季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姐妹俩不约而同转身。
见到她，各自打了个招呼。
“我们在看蚂蚁。”
宋念念回答得很快，似乎担心鱼鱼把自己的事说出去。
她也不算撒谎吧，刚才确实是在看蚂蚁。
季婉也跟着瞄了眼，“注意点，别爬到衣服里去了，会咬人的。”
“来，喝口水，玩渴了吧？”
她把装着灵泉水的杯子递给宋念念。
小姑娘没想到表姑这么贴心，结果小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