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媳妇的手忍不住加了点力道，林政南追问。
“你以前并不开心？”
季婉点点头，很诚实。
“你不是能看出来么？以前我总和自己较劲，自己不开心就算了，旁人也说我清高，现在多好？”
林政南也深深舒了口气，原来如此。
媳妇的改变原因居然这么简单。
他也替她感到高兴。
“更何况我以前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郁郁寡欢的，继续下去我都担心死得早。”
“胡说。”
林政南听不得死这个字，脸色立马就冷了。
“你还年轻，想那么远做什么？”
季婉看出他眼神里的害怕，笑吟吟地往他肩上靠。
上辈子的她死了之后，也不知道老林怎么样了？
应该如释重负了吧？终于摆脱她这个老太婆了。
天天不给好脸色看就算了，一起过这么多年还这么爱钻牛角尖。
过去的事情她没办法左右，先过好当下吧。
她弯着眉眼，对未来充满憧憬。
林政南也一脸愉悦，媳妇靠在他肩头，身子软软的。
独属于她的香味飘过来，他僵硬着身体都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她。
“那你现在还怀疑吗？”
季婉探头追问。
对上她璀璨的双眼，林政南摇头。
“其实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又觉得一个梦而已，没有必要。再说了，我的改变你不也挺喜欢的么？”
季婉抬起手搭在他肩上，又顺势把下巴搁上去，偏头看着他一脸求证。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还是更喜欢现在的我，以前我那么拧巴，我自己都不喜欢，更何谈外人？”
她挺有自知之明的。
媳妇一番话说下来，呵气如兰，细微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
林政南强壮镇定，其实脖子上的小绒毛纷纷站立，他喉结滚动，心猿意马。
只能低垂着眉眼，尽量不看季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