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没事哒。”
季冬惊魂未定拍拍胸口，“真的没事？”
“嗯嗯。”
“算了，还是我抱着你吧，免得待会儿又摔跤了。”
说着，他一把将外甥女抱到臂弯里。
其余人也加快脚步进了院子。
他们刚消失在田间小道上，对面的地里就有人惊呼一句。
“小春，听说你大姐回来了，还带了你姐夫和你外甥女。”
拎着锄头正要收工的季春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姐？我哪儿来的大姐？”
“季婉呀。”
“她能来乡下？看错了吧你。”
身后的姑娘有些迷糊地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听俺爹说的。”
季春撇了撇嘴，“她啊，现在成了城里人，哪瞧得上我们？不和你说了，我得走了。”
她外婆身体不好，也不知道从哪个嘴里听了个偏方，需要用到车前草，她这会儿刚挖了一口袋。
想起好姐妹说的那番话，她远远瞥了眼自家的院子，反正就在河对面，待会儿回去看看。
算下来有个三四天没回去了，有点想家了。
——
“怎么去这么久？”
张苗跟在他们身后，笑盈盈地在围裙上擦擦手。
“毕竟人多，咱们有说有笑的，耽搁了一会儿。”
季冬放下鱼鱼，自觉地去厨房烧火。
季婉也迫不及待跟过去，想要大展拳脚，临走前叮嘱林政南。
“你看着点孩子。”
见他们姐弟俩埋头就往厨房去，张苗吓一跳。
“小婉你去干什么？你大老远过来哪能能让你忙活？快去坐着歇息。”
季婉脚步不停。
“哎呀妈，你就让我做一顿吧？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没尝过我的手艺？”
被她这么一问，张苗确实有些心动。
她真是做梦都不敢想，大闺女会亲自给她做饭吃。
季冬也探出头来，“妈，咱姐的手艺绝了，好吃得你保证把舌头都吞下去。”
张苗笑出声，这臭小子，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她看了眼丈夫，季瑞丰知道媳妇在大女儿的事上，不管大小考虑得都特别多。
朝她点点头以示赞同，张苗才眉开眼笑喊道。
“好，小婉你慢点。”
季婉双手叉腰在厨房走了一圈，看了眼都有些什么菜，趁这个空挡，在旁边的水缸里又滴了些灵泉水。
“姐，把我带回来的香椿做了吧？香得很。”
“行，那我凉拌吧，开胃的。”
“对了小婉，待会儿让你爸杀只鸡，咱们炖来吃。”
张苗说着，手忙脚乱给丈夫准备热水和毛巾，一把年纪了，还像初次谈恋爱那样守在季瑞丰身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又是给他擦脸又是给他擦手的，还把喝的糖水都给递到跟前。
季瑞丰也没吃独食，就着喝的杯子也喂给了张苗。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甜蜜得不行。
眼看都见底了他才又问，“孩子们都喝了吧？”
“喝了喝了，忘不了他们，这是特意给你泡的。你之前让我给你晒的花茶也给泡上了，听说山上的火棘籽儿泡酒对身体好，我过两天给你弄点？”
季瑞丰笑了笑，拉过她的胳膊给她摁了摁。
“有空再去，不着急。”
“我有空，不找点事情做浑身不舒坦。”
两人耳鬓厮磨般，聊了半天，张苗无意间抬眼，正好和厨房里看来的季婉四目相对，她面色都变了，心头一跳。
想到大闺女对自己心存芥蒂，她从来不在季婉面前表现出和季瑞丰的恩爱，毕竟刚嫁过来那阵，季婉就哭着骂她抢走了爸爸。
这会儿被抓包，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虚得不行，赶紧后退两步，讪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