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看着等人狼狈逃窜的背影,心中波澜起伏。
怀隐王之狠辣,远超他的预料。
但这份狠辣,在如今的大明,或许正是必需之物。
“殿下,”孙传庭收回目光,转向朱慈煊,语气复杂,“如此行事,怕是会激起勋贵们的强烈反弹。”
朱慈煊冷哼一声,走到书案后重新坐下,拿起朱笔批阅奏折,头也不抬道:
“反弹?那就让他们反弹好了。
大明已经烂到根子里了,不用猛药,如何能治?”
“可是,”孙传庭略有迟疑,“勋贵势力庞大,盘根错节,若他们联手反扑……”
“联手反扑?”朱慈煊停下笔,抬起头,“他们若真能联手,大明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不过是一群贪图享乐,欺软怕硬的蛀虫罢了。”
“殿下不可轻敌,”孙传庭皱眉道,“勋贵之中,亦有手握重兵,家将无数者。”
“手握重兵?”朱慈煊笑了,眼中带着不屑:
“在本王的银甲禁军面前,他们的那些家将,不过土鸡瓦狗尔。”
孙传庭默然。银甲禁军的战力,他已有所耳闻,确实非寻常军队可比。
“孙传庭,”朱慈煊放下朱笔,正色道,“你只管放手去做。清查勋贵田产,不必有任何顾虑。有本王在,天塌不下来。”
“臣,遵命!”孙传庭心头一震,躬身领命。
接下来的几日,孙传庭雷厉风行,展开对勋贵田产的清查。
银甲禁军配合行动,铁腕镇压,任何阻挠者,一律严惩不贷。
短短数日,便查抄出大量隐匿田产,追缴回巨额赋税。
国库空虚的状况,得到立竿见影的缓解。
户部尚书毕自严,看着堆积如山的银两,激动得老泪纵横,连连高呼:“天佑大明!天佑大明啊!”
朱慈煊看着国库充盈,心中稍感安慰。
但这只是第一步,大明的危机,远不止国库空虚。
然而,他的铁血手段,也迅速招致了更强大的反击。
这日早朝,百官齐聚金銮殿。
气氛却异常压抑,人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朱慈煊踏入大殿,径直走向龙椅。
但这一次,他尚未落座,便被一声怒喝打断。
“怀隐王!你可知罪!”
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
朱慈煊脚步一顿,抬眼望去。
只见殿门口,缓缓走入一人。
那人身着蟒袍,头戴玉冠,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
周身散发着一股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气势。
满朝文武,看到此人,皆面色大变,纷纷跪倒在地,高呼:“拜见太皇太后懿安!”
太皇太后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