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再站出来为陈昂说话，因为铁一般事实就在眼前。
桌上的香水，就是铁证！
陈昂冷眼看着众人，一步又一步走到桌边，拿起香水，打开瓶塞，鼻尖抽动，用力一吸！
他的双眼骤然瞪大，眼睛变得通红，眼白出现血丝，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
那是一种怎样的恶臭！
简直就是死了一年多的尸体散发的尸臭味，混杂在充满排泄物的臭水沟中，相互融合混杂后的产物！
光是想想就让人无法忍受，更别提亲自闻到！
“呕！”
陈昂的身体本就被强化过，因为味觉比常人要敏锐无数倍，所以遭受的冲击也是常人无法相信的。
当场，他就吐了整整一地。
香水的恶臭与呕吐味混杂在一起，让场面变得不堪入目。
大部分人纷纷捂着鼻子，远远地跑开一段距离，虽然没有离场，但也站到了边缘区域。
就连号称任何局面都能稳住的秦惜弱，都忍不住倒退好几步距离。
这味，也是绝了！号称绝世恶臭也不为过，简直就是生化武器！
直到关上瓶塞，打开通风口，房间里的臭味才稍稍好转。
陈昂紧盯这瓶黑色香水，压着怒火，朝卓老问道：“卓老，你真的是按照配方来的？这成品不仅颜色不对，香味更是天差地别！”
陈昂绝不会怀疑貂蝉配方有问题，出问题的，只可能是人！
这种明显不信任，甚至带怀疑的态度，也触怒了卓老。
调制出这种香水，本就是他研发经历中，最糟糕的体验，现在还遭受陈昂的怀疑。
就算是好脾气的卓老，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陈昂，我是严格按照你给的配方调制的，每一种材料的分量，利用仪器，都精准到小数点后面！这种情况下，你怀疑我不是按照配方来的？”
四面楚歌，众敌环绕，让陈昂变得不再信任任何人，他目光中冒着怒火。
“严格按照配方调制，结果出来这玩意？你他玛就是砍了我的头，我都不信这鬼话！”
卓老顿时被这话气得身子直哆嗦。
“好一个陈昂，好一个陈昂！老夫告诉你，这瓶香水，除了少一种世界上根本没有，你自己虚构的幽流花外，其他一应俱全！”
陈昂与卓老反目，谁最高兴？当然是方震！
他甚至还盼望着两个人吵得再激烈的，最好卓老一时冲动直接拿刀就砍，那就更好了。
可他丝毫没有发现，就在卓老这话出口的瞬间，陈昂和秦惜弱齐齐一愣。
秦惜弱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陈昂的问题，可现在突然听到卓老说这瓶香水是少一种材料的情况下调制出来的，顿时又觉得卓老有些草率，甚至心中又隐隐升起希望，盼望陈昂不是骗子，没有说谎。
“卓老，你这话是不是有点太过武断，配方这种东西本就精密奥妙，你在少一味材料的情况下，强行调制，出现问题也是正常的。”
只可惜这话，还未等卓老回答，其他研发人员就纷纷反驳。
“秦副总，你没研发过，所以不知道，一瓶香水就算是少一种材料，但大体香味却不会差太多，可现在这瓶……呵呵！”
“对啊，平日里我们也有试过，像我们主打的静灵牌香水，就算少了一两种材料，香味顶多掉一个档次，绝不会出现恶臭的这种情况！更何况，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材料才能在这种情况，把这瓶奇臭无比的香水给救活？”
“没错，而且这幽流花，到底存不存在，还是两说，我们已经查遍所有资料，世界上根本没有一种材料叫做幽流花，也没有任何相似的东西外貌与它一样，恐怕这幽流花根本就是陈昂虚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