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从何处来？”
赵小方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委婉……
“晚辈从东方来。”
赵小方想了想，既然程夫人如此询问，那他也干脆的如实回答。
按照乱云关的地形，镇北关确实是在乱云关以东。
“下一个问题，方哥儿可曾从军？”
程云秀满意的继续问道。
“晚辈确实是军伍出身。”
赵小方继续回答道。
心中却越发疑惑，这都是什么问题啊？
不过他已经意识到，这位夫人并非是打破沙罐问到底。
而是浅尝辄止，不想询问的太过彻底。
“最后一个问题。”
“方哥儿在军伍中是何等官职？”
程云秀问道。
“晚辈只是一小兵而已。”
赵小方这一次没有按照赵方的身份回答。
而是用了自己前世的身份。
在他心中，一个排长，只不过也是一小兵而已。
他这么回答，也不算撒谎。
听完他的话，程云秀点了点头。
“妾身明白了。”
“方哥儿这几日就呆在乱云关吧。”
“等大柱哥回来之后再做详谈。”
“不过方哥你既然身体已经无碍，一会儿妾身就带你去好汉岭看看，以后你暂时就呆在那边。”
听到程秀云最后一句话，赵小方知道对方这是下了逐客令。
自己毕竟是个年轻气盛的大男人，待在孤女寡母家的确有些不合适。
于是他点点头道：
“晚辈知道在这里多有不便。”
“既然夫人回来了。”
“晚辈这就离去……”
赵小方话还没说完，芸娘便抢着说道：
“阿娘，你……你要赶走方哥儿？”
“方哥儿可是刚刚才救了女儿啊。”
听到这话，程云秀眉头一蹙。
她沉思一会儿后，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只是着向赵小方问道：
“方哥儿，离开这里后，你可有去处？”
“这个……晚辈还没想好。”
“但晚辈有手有脚，不会饿死的。”
赵小方坦然道。
“既然这样，方哥不如再在妾身家待几天？”
“不过你是外来人，今天你又为芸娘得罪了孙承祖……白天你最好别留在关内集市。”
“你白天去好汉岭那边的铁匠铺先待着，晚上回来委屈一下住在柴房。”
“其他的事，等大柱哥回来再说。”
“不知方哥儿意下如何？”
程云秀微笑着问道。
“这样的话……晚辈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赵小方被程云秀盯着，不知道为啥有些不自在。
他点了点头，转过了视线……
听到能留下来，他其实是有些开心的。
毕竟他真不知道如果离开这里，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不过他开心的原因，似乎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