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珩四处摸索着,墙忽的开了。
暗室!
陆知珩拿着火折子往里走,隐约听到了锁链的声音。
“沈棠?”
最里面的女子猛地抬头,眼眶瞬间湿润了。
“陆哥哥!”
有了这一声回应,陆知珩当即加快了步伐。
片刻后。
扑到他身上的少女,清丽的脸上挂着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声音呜咽嘶哑。
“陆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话音未落,男人黑眸里霎时浮起一层浓浓的怜惜。
“你怎的变成这副模样?”
陆知珩记得,自己从燕南举家搬迁至京城之时,分明给她留了一大笔银钱。
在燕南这样的地方,足够她衣食无忧一段时日了。
闻言,面前的少女再也控制不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一介孤女,过的太好难免会落人口舌。
沈棠本不想在意这些话,却不曾想徐安行新上任,听见了这些风言风语,认定了她是风尘女子。
后来,她抵死不从,徐安行便将她囚禁了起来,妄图通过这种方式逼她就范。
锁链不算坚固,陆知珩手上一用力,链子就断了。
“陆哥哥,你是特地回来找我的吗?”
陆知珩罕见地沉默了一瞬。
毕竟沈棠对于他来说,有过救命的恩情。
当年若不是她相救,他恐怕已经丧命于父兄的手下了。
轻嗯了声,半搂半抱地带着沈棠往外走。
谁知,两人刚到院子花台。
迎面遇上姜晚一行人。
“郡马,您这是去哪儿了?”
出声的是玉书,话是对陆知珩说的,目光却是落在他身旁弱柳扶风的女子身上。
陆知珩停下脚步,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近姜晚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只是他无法确定,姜晚会不会动怒。
这么想着,陆知珩只觉得一阵头疼。
见他不答话,玉书下一句话的语气就不大好了。
“敢问,郡马身后这位女子是何人?”
在她看来,陆知珩能入赘王府,本就是高攀了,如今才成婚几日,就公然带着女子招摇过市,自家郡主的脸往哪里搁?
沈棠一听,白着小脸,小跑到姜晚身前,盈盈跪倒。
“郡主恕罪,民女并非有意……”
姜晚抬眸,看清地上女子的面容,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