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瑶再度醒来的时候是自己的房间。
她的头很沉。
“好痛。”
她动了一下就像是灌了铅一样。
“不要动,你现在病的很重。”
温和的声音像阵轻拂的风传进白风瑶的耳朵里。她抬头,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剑眉凌厉,鼻梁高挺,一张饱满的唇点缀着鲜艳的红色。斜长的狐狸眼带着天生的魅力,妖孽中染着邪性。
这样的男人,一朵活生生的桃花。
“你是谁?”
白风瑶发现他为自己打了点滴。
“医生?”
她猜。
“是啊。”
“我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记得自己刚刚可是在外面的鹅卵石小路上。
“多谢你的男人吧。他刚才经过那里发现你昏倒了,紧接着就让我屁颠屁颠过来了。”
听着他说,白风瑶淡淡的哦了一声。她的脸上淡淡的,没什么变化。
“我说你一点都不关心你自己的身体吗?”
萧佑槐坐在她的身边,盯着白风瑶问。
“关心啊。”
“姐姐,你可真是我第一个看见这么照顾自己的人。”
白风瑶有些好奇。
“我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人?”
“一个发着高烧然后还要屁颠屁颠跑出去淋雨的人。”
白风瑶微微皱眉。
“高烧?”
“不会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发高烧?”
萧佑槐咽了咽口水,眼睛睁的有点大。
她是真的不知道。
“那我现在呢?”
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萧佑槐也真是活久见了,竟然能碰上白风瑶这么不珍惜身体的人。
“退烧了。不过呢,这段时间你得静养。要是再折腾,估计你真的得重新投胎了。”
“谢谢。”
“不用客气。要谢谢你男人吧,他把你带回来的。”
说到顾修雅,他并不在这个房间里面。
“修雅呢?”
“听说明天有个宴会。慕云瑾找你男人出去了,不过他倒是嘱托我在这里照顾你。”
白风瑶不说话了。
她靠在床头想要休息。
外面的雨仍旧下的好大,对比屋内凝结的沉默来的好喧哗。雨水造成的旋律不停的冲刷着明明就很干净的玻璃窗户上,一遍一遍又一遍。静静的聆听着,白风瑶便有了沉沉的困意。
这个梦,将她沉进了很久远的回忆当中。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死人化妆的技师。至于她为什么要做这个个工作,是因为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说她的父母是出了车祸死掉的,但是白风瑶却不记得。那个时候她太小了,到现在来的很多记忆早就忘干净了。不过有一点白风瑶知道,她的母亲是个温柔的女人。
她没有亲手做到帮自己的父母整理遗容。所以她选择这个女孩子极少的行业,她只是想好好的为死者打扮,一个人就算是走了也要干干净净的。
刚入行的时候她触碰到死人的尸体的时候一刹那间那双眼睛就这么睁开了。她会吓死,然后在安静的地方放声尖叫。不过久而久之也习惯了,那是条件性的反射。曾经想过放弃的行业,愣是在她自己的坚持下撑过来了。
坚持。
她告诉很多时候坚持就能看到希望的。所以她始终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只要一直坚持修雅就能看到自己的。
就算他现在的心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但她相信既然他能娶自己肯定是对自己有一丝丝感情的。
一定是!
梦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