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自己身死,他还是要为九族博上一博,希望只死自己一个。
“那你为何不替太子说话?”
灵启好奇的询问道,按道理他是太子的人,应该力保太子才对,怎么刚才他一直闭口不言。
武德海咽了一下口水,随后开口解释道:
“回陛下,臣认为太子有罪……”
“有罪?你说说看……什么罪?”
“太子有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之罪?有意思……那你认为太子要不要废?”
“臣惶恐……臣不敢想,因为臣也有罪,请陛下赐罪!”
武德海把头重重磕在地板,一时间脑门鲜血直流,周围人的心瞬间一紧!
大殿内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此刻更是凝重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周围的大臣们目睹这一幕,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则暗自庆幸自己未曾站错队。
而那鲜血,仿佛成了一道无声的警钟,提醒着每一个人,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
灵启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庞瞬间阴沉下来,犹如乌云密布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他用冰冷的眼神盯着面前之人,缓缓开口说道:
“既然已经认罪,那就该罚来人啊,立刻把此人拖去宫门处廷杖三十!”
随着灵启话音落下,只听得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臣谢陛下赐罪!”武德海高呼道!
只见数名身材魁梧、全副武装的皇宫近卫如疾风般大步流星地迈入殿内。
他们个个神情肃穆,动作整齐划一,迅速来到武德海身旁。
虽然他话语中慷慨赴死,但此时的武德海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身体如同筛糠一般剧烈颤抖起来,双腿发软!
两名近卫力大无穷,毫不费力地便将他粗壮的双臂紧紧抓住,并粗暴地将其架起。
武德海的双脚几乎完全离地,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拖着向殿门外走去
要知道,廷杖三十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甚至直接致人死命。
在场的其他大臣们目睹此景,皆是惊恐万分,一个个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龙颜。
一时间,整个朝堂之上鸦雀无声,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然而,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氛围当中,却有一双眼睛显得格外明亮,那便是站在最后面的六品外阁学士郎。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笑容。
因为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不过,虽说户部尚书此次遭受重罚,但陛下并未亲口下令将其革职查办。
如此看来,想必是他先前在朝堂之上的那番慷慨陈词为自己成功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相比之下,那位还不知死到临头的林尚书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想到此处,外阁学士郎不禁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一声。
因为林文艺他站错了立场,他不该替灵然殿下说话。
这里任何人都可以替灵然殿下和多墨太子求情争位,但有两个职位之人万万不能,那就是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
因为这是皇帝的逆鳞,他们只能忠于陛下一人,且不能交情太深!
否则一但引起皇帝猜疑必死无疑,目前就看陛下什么时候杀他,找什么理由杀他了。
灵启处理完户部尚书后,随即当庭宣布:
“既然太子有罪,那就废除多墨太子之位,禁足于太和宫等候发落,来人……送太子回去!”
多墨通过作乱夺来的太子之位,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如果灵启不处理他,那这天下藩王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都可以造反?
而且如今的多墨还太嫩了,他如今的性格坐不稳这个太子之位,根本不是他那些叔叔的对手。
“爷爷……”
太子多墨闻言,身形猛地一晃,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
他嘴唇微动,似乎想再说什么,却终究只是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呢喃。
几名公公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同情与无奈,一步步缓缓向殿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