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长老稍安勿躁,就算是要开战,那首先也得找到目标。”
闻言,那位卞长老先是沉默了一阵,而后又暴躁出声:“在江上搞事的那些杂碎没能找到,咱们可以先把矛头指向飞星殿嘛。”
“两名参赛长老死在秘境之中,这件事铁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说完这一句,他立即就瞪眼朝着牧丰神魂所在那方看了过去。
牧丰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暴露了。
紧接着才发现对方瞪的是自己神魂之力所附着的那个人。
“罗侃你来说!当时你出手试探过凌潇的功法,她到底是中没有中厄涎毒?”被突然点到名字的罗侃,略微有些惶恐的起身。
他朝着众人说道:“当时对方并没有动用法身,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她到底中毒没有,只不过她的修为波动有着外强中干之势,想必此前定是与人生死相搏过。”
听到这里时,牧丰不禁暗自摇头。
外强中干?
凌潇当初怎么没有一掌将你给打死呢?
他很清楚对方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因为凌潇的伤势当时已被自己的丹药给恢复了个七七八八。
就算是还有些伤损之处暂时没能调理完好,那也不是这个法相境初期长老能够觉察得到的。
这时,山羊胡子又开了口:“两位岛主,你们可都听见罗侃所说了,咱们干脆就直接动手吧。”“先派人去击杀飞星殿在外历练的长老与弟子,再想个法子传出风声,说这些死者都是被凌潇给牵连的。”
“我就不信飞星殿的宗主为了保住她一个人,而对其余长老弟子们的生死置之不顾。”
一番讨论下来,竟有着半数长老都同意这般做法。
只不过,坐于最上方的金乌岛岛主却并没有立即点头。
“两宗交战,岂可儿戏!你们以为飞星殿都是一群软柿子可以任由你们拿捏吗?”“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即便是要做,那也得有个周密详尽的计划,而不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接下来的会议,众人又分析了一会儿近日以来所收集到的信息,然后就此散去。牧丰附着在罗侃身上与他一同回到了后者的洞府。
通过先前那段时间的加强感应,他完全有把握让夺舍魔石直接控制住对方。
但他暂时没有这样做。
因为如果一个人的言行举止突然间变化太大,很容易就会被人察觉到猫腻。
所以,牧丰跟着这位罗侃长老在金乌岛连着转悠了好几日。
跟着他参加了三次不同小团体的长老聚会。
跟着他教导了一次门下弟子。
还跟着他去向高层长老送了两回礼。
然后,牧丰就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这一日清晨,‘罗侃‘刚从修炼室踏出,便召唤来了自己这脉负责看管灵宝的管事。“你给我准备一下,我要再次去拜见副岛主。”
管事微微一愣,心说:您前两天不是刚去过吗?
但面上他却不敢质疑长老的决定,一边点头一边询问:“那礼单的规格?”
牧丰顶着罗侃的脸,把眼珠子狠狠瞪向那名管事。
而后大声道:“要前日的五倍!我这是要去请副岛主给我保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