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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换子嗣,此等后宫秘闻千百年难得一遇。
星河说话算数,次日便发了圣旨,宣告天下。
天下人怎么议论八卦,凌锦意无法得知,后宫却一片安静。
早些,他们还在偷偷讨论贤阳公主非亲生却更像先皇后。
如今此事证实,却没了声音。
约是,只有棱模两可的事才有讨论的意义。
凌锦意翻着女红刺绣的花样,听着阿英阿瑶二人八卦。
什么德阳公主日日痛苦,都快把眼睛哭瞎了。
什么宇文海前去拜会贤阳公主,人家避而不见。
什么宇文家派人告慰德阳公主,被打了一顿云云。
还说,自从证实身份后,贤阳公主就一直闭门不出,说是伤心过度,卧床不起。
就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法子。
凌锦意吧嗒一声,合上了花样本子,问道:“是真的病倒了,还是闭门不出?”
阿瑶摇头,“宫女太监乱嚼舌根,嘴里每一句真话,主子要是想听,奴婢去太医院问问?”
在慈安宫呆的时间久了,阿瑶这个怂人,也被锻炼出几分气魄。
她翻身下床,“反正今儿没事,我们去翊坤宫走走。”
阿英扶着她下床,探着脑袋看了几眼,“主子怎了?竟看起女红刺绣的花样来了?”
看花样,当然是想学。
前几日,林氏来了慈安宫一趟,感动的凌锦意稀里哗啦。
看见林氏,就看见了生前温柔慈祥的母亲。
问题是那一盒鲜花饼是真的好吃。
凌锦意从星河处批了假条,想着上元节灯会溜出去玩,顺便回家一趟。
可回凌家,便要见到某个天杀的瘟神。
想到凌少浩,就想到她的弱点,女红。
凌锦意挑眉说道:“嘿嘿,想当年,我未进宫时,女红了得,在整个大魏都是数一数二的。”
阿英质疑的咧嘴,明显不信。
阿瑶天真问道:“那主子要不要绣个东西,当打发时间,也给奴婢们开开眼。”
她做沉思状,唉声叹气,“可惜进宫时间太长,我把绣工都给忘了,正想着去绣房找两个绣娘教教我,你们看如何?”
阿英阿瑶眨着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太后进宫也才半年而已?
还有,这绣工还能忘?
瞧着二人没动静,她轻咳着,“你们有意见?”
两个小丫头连忙摆手,不敢有意见。
阿英说道:“那好,改天奴婢就去绣房问问,挑两个年轻手艺好的,调到慈安宫来。”
凌锦意欣慰的点头,完美。
就算一口吃不成胖子,也可以打听下胖子一天吃几顿饭。
增长写女红的知识,面对凌少浩就不虚了。
主仆闲聊间,便到了翊坤宫。
门房通报,宫人几乎是一溜小跑迎着凌锦意进去。
贤阳公主封为嫡公主一事,凌锦意简直是最大的功臣。
夸张些说,比生贤阳的先皇后功劳都大。
细细说来,琅姑姑叹了口气,“确实病了,自从那日回了翊坤宫,无论吃饭睡觉,主子都抱着那块墨玉,天天哭,哭的嗓子嘶哑双眼血红,还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