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漩涡中，叶凡感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甩了出去，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
灰蒙蒙的空间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只有无边无际的虚无。
“这就是因果空间？”叶凡喃喃自语，周身灵气运转，时刻保持警惕。
周婉的警告犹在耳边，这鬼地方透着古怪，一个不小心怕是要玩完。
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这位小友，莫非是迷路了？”
叶凡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八卦道袍，留着山羊胡的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面前，手里还摇着一把破蒲扇，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你是？”叶凡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物。
“贫道王半仙，人称因果大师，精通过去未来，能知晓一切因果。”老头捋了捋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叶凡心中冷笑，这出场方式，这自我介绍，妥妥的江湖骗子标配啊！
不过，既然来了，不如看看这老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那你说说，我的因果是什么？”
王半仙故作高深地掐指一算，摇头叹道：“小友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不过嘛……”他顿了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搓了搓手指，“只要你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贫道便可为你指点迷津，趋吉避凶。”
“代价？”叶凡挑了挑眉，“什么代价？”
“不多不多，一些灵石意思意思就行。”王半仙笑得一脸奸诈。
叶凡差点没笑出声，这老骗子，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这人向来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王半仙一听，脸色一变，随即又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小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你如此轻视因果，迟早要吃大亏的！”
叶凡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表演。“你说的因果，是指什么？”
王半仙见软的不行，便开始搬弄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论，什么“前尘往事皆有定数”、“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之类的，听得叶凡直翻白眼。
这老家伙，还真把自己当人生导师了？
叶凡一边听着王半仙的胡诌，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所谓的因果空间，除了灰蒙蒙的一片，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所以，你想说什么？”叶凡打断王半仙的长篇大论。
王半仙正说得起劲，被打断有些不爽，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小友，我看你骨骼惊奇，实乃万年难遇的修仙奇才，不如拜入贫道门下，贫道定倾囊相授，助你早日得道成仙！”
叶凡嘴角抽搐，这老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
这是看忽悠不成，想改成pua了？
“不必了，我对成仙不感兴趣。”叶凡冷声道，“你还是说说，我的因果到底是什么吧？”
“唉，冥顽不灵啊！”王半仙故作无奈地摇头，“也罢，既然小友如此执迷不悟，那贫道就……”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叶凡心中一动，这老家伙，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什么秘密？”
王半仙凑到叶凡耳边，低声说道：“你可知……这因果空间，并非真实存在……”“并非真实存在？”叶凡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此话怎讲？”心里却冷笑，这老骗子，总算开始编故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叶凡感觉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灰蒙蒙的空间压抑得他喘不过气，王半仙的废话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再这样耗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他必须尽快找到破局之法。
“小友有所不知，”王半仙摇头晃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因果空间，其实只是你内心世界的投影……”
“内心世界的投影？”叶凡适时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王半仙的话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甚至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难怪我觉得这里如此熟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茅千钧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叶凡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相信这江湖骗子的鬼话了？
他张了张嘴，想提醒叶凡，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王半仙见叶凡这副模样，心中暗喜，这小子，看来是真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