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时间不多了，可压在历代帝王面前的世家确是势力稳固。”
“若是朕没了，那些个被世家扶持着的皇女只怕就彻底成了傀儡。”
“这不是朕想看见的。”
夏安帝说着眼里有泪水闪烁，只是她很快就压了回去。
“若是有一个能与世家对抗的重臣在，那皇家就还有一丝希望。”
“所以……，娶了霄儿的你是最好的选择。”
“当初朕不知道霄儿的身份时，是准备将泽儿下嫁给你的。”
话到这里，夏安帝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霍然还在消化着夏安帝今日说出的话。
很久之后，她才开口回答夏安帝。
“陛下，微臣还是一样的选择。”
“微臣可以做那个被牺牲的人，但微臣的女儿们不行。”
屋子里陷入沉默。
可夏安帝的脸上却没有生气，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再好好想想吧。”
“或许，你还没有彻底体会到权力的滋味。”
话落，也不等霍然再有回应，夏安帝就缓缓扶着站了起来。
等到霍然从夏安帝的话里反应过来时，夏安帝已经走了出去。
她快速的站了起来，大步追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对着素瓷使了一个眼色。
素瓷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头后就转身离开。
霍然追出去的时候，夏安帝已经坐在了马车上。
夏安帝掀开帘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她，然后放下帘子吩咐马车离开。
霍然麻木的行礼送夏安帝，然后站府门口站着直到看不见马车的影子。
今日短短时间发生的事情叫她猝不及防，往正院走的时候她控制不住的挠了挠头。
进了屋子里，凤玉霄还是睡着。
霍然坐在床榻边上，脑海里全是夏安帝先前的话。
“你还是没有体会到权力的滋味！”
……
这句话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响起，让她想叫停都不能。
她心里纠结并痛苦，更多的是迷茫。
之前她总以为自己是改变甚至推动这个世界发展的人。
直到今日她才恍然大悟，她只是这个世界再渺小不过的人。
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被推着走的，没有几件事情是她可以随着自己心意走的。
握着凤玉霄的手，她轻轻亲了亲。
“云木，我该怎么办？”
“我该准备？”
她声音太小了，外间候着的虞仆听不见，昏着的凤玉霄也听不见。
话落，两滴眼泪无声的砸在凤玉霄的手上。
“恭喜宿主，进度再涨12，当前进度415，希望宿主再接再厉。”
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霍然却不像之前那样。
明明一次性涨了这么多的进度，她的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欢喜。
系统能感知到霍然的情绪，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安静了。
“快一半了……。”
霍然轻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