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人想大晚上的出来吹冷风。
应鸦脱掉了厚实的外套,身上都轻松不少了。
他里面穿得还多,脱了鞋子,还需要在剥几层皮才行。
无邪一直待在屋中,几乎没怎么出去过,衣服穿着也不算太厚。
脱了鞋子,人就坐在炕沿上,看着辛勤的小哥。
嗯,是辛勤的小哥,小哥很自觉的拿过摊在炕上的裘袄,然后折折折,将折好的衣服放在一个小角上。
应鸦没有开口,张起棂也没有开口。
无邪这个看客也没有开口,不过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贤惠的小哥。
其实不只有张起棂贤惠,连黑瞎子都有着贤惠的一面。
这两人在应鸦的家中来去自如,应鸦为什么没有生气,不待见他们?
那还不是因为这两人眼中有活。
虽然这两人打扫卫生过程中夹带私心,但好歹是做好了本职工作,大发善心的应鸦并没有计较。
也就是系统看不惯两人而已,只是因为这两人一来,自己和宿主的两人世界就没了。
尤其是黑瞎子话还多,哐哐的刷存在感。
可怜的小系统从未意识到一点——没有那个大礼包,就没有阴魂不散的两人。
只不过统子是爱宿主的好系统,所以那个大礼包是一定会有的。
应鸦衣服脱得很利索,脱到最后只剩下了秋裤和长袖,在床上裹着被子,和张起棂一起叠衣服。
无邪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可是应鸦和张起棂都神情都是平平淡淡的,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两人的行为举止之间的融洽、和谐,不是短时间内能培养起来的。
似乎在侧面印证了无邪心中的小猜想——两人私下合作过多次。
应鸦带着小红睡在最中间,张起棂和无邪睡在两侧,其中无邪是睡在炕头那侧的。
现在还不到八点,对于应鸦这种喜欢熬夜的小年轻诡来说还是太早一点了。
他左右两侧的人都很老实,一动也不动的。
现在屋中关上了灯,整间屋子黑漆漆的,外面都比屋子里亮。
安静极了,之前还可以听见一两声马鸣声,现在耳中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一听声就知道两边的人都还没有睡着,说不定和自己一样睁着个圆溜溜的大眼睛走神。
先是清咳了一声,刷了存在感,然后伸出手,戳了戳两边人。
“你们刚才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是哪天来得。”
刚才趁着顺子不在,无邪是说了关键信息,这事情还真没有告诉应鸦。
无邪也睡不着,他虽然不是熬夜党,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段对于他这种年轻人来讲还是早了些。
于是也没有客气,全盘托来时的艰辛。
系统窝在应鸦怀中,这时候也伸出了脑袋听着无邪讲的故事。
之后,应鸦了解到了,他们一路上还被警察追了,然后才上了那个陈皮的船。
应鸦面上浮现出一抹难言之色,还被逮捕了。
难不成是自己想错了,自己这一趟上了贼船。
从地下工作者变成了那该死的盗墓贼?
话说要是这样,进了墓中,拿到的古董玉器要上交吗?
上次羽人国过后,应鸦看见了一条新的致富路。虽然古董玉器在系统自由市场中卖不上价,但是在现实中这些可都是高档货。
没钱时,完全可以进行倒卖,然后再把现钱兑换成积分。
如果在买卖现场被逮捕了,自己要坐几年牢?
应鸦脑袋中只是在想这一个重要问题,其他问题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无邪快速往外倒着自己的苦水,这一路上的行程,他都不想说了,他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过这事。
“无邪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他凭感觉伸手拍在无邪身上,有着安慰性质。
自然黑黑的屋里,没人注意到无邪突然红起来的耳朵。
无邪将头埋进被子中,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应老板身上香香的,一点也不熏人。
“嗯?”
刚说出话的应鸦就察觉出不对劲了,自己这话说得很有意思。
“我是说,我们一行人进山过后,怕是还要躲护林员。”
护林员是应鸦熟悉的职业,前三年他的工作地点虽然都在川内,但是他主要跑的地方就是那些偏僻的山林之中。
遇到的无非就是两种人——非法的,守法的。
非法的,就是些盗墓的盗猎的;守法的,主要人员就是护林员。
应鸦也被护林员追过,那还是一个傍晚,当时的自己跑不动,被护林员追上了,然后鬼叫跑走。
他承认自己当时是有些不想人,但也不至于被吓成那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