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才收走,陶瓮里传来哗啦的金属碰撞声,周知心头一惊,连忙向四周张望,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半晌后,没见到有什么人进来,才拿电筒照了进去。
没有想象中金灿灿和白花花的颜色,只有一片暗淡的金属光泽,里面全是袁大头。
也没管那么多,伸手进去开始把银元转移到书房空间,手到之处银元纷纷减少,而书房的地下银元越堆越高。
摸到到瓮底的时候,周知撅着屁股,几乎把整个头都伸进了黑陶瓮里。
感觉没有什么东西后,周知坐在地下喘息了一会,想想不放心,又打开手电照了照瓮里。
见里面现在一根毛都没有了,只剩个瓮底,才放心的关了手电,休息了一会,觉得做事不能如此不留余地。
口中念着年年有余,忍痛在空间中挑了一枚黑黢黢的袁大头扔回了黑陶瓮,盖上盖子,便开始收拾起被刨得乱七八糟的砖石泥土。
把土回填,又把青石板压了回去,还跳上去踩了踩,虽然还有点凹凸不平,周知也没去多管,只要下两场雨这里就会又和从前一样不起眼,除非原来埋东西的主人回来。
但从亲爹的描述中来看,后来并没有人回来主张那些物品的归属;
或是回来的晚了,见到这一整片都推平新建房屋了,断了念想就没声张;
再或者是这家人记得此处埋着重宝的人已经作古,也没把宝藏的消息告诉后辈。
洗了手,又把毛巾拿出来打湿拧干,擦了把脸,又把身上的泥土灰尘擦了擦,空着手朝大柳树走去。
路过亲爹家门口时,一如昨日那般热闹,只是亲爹今日乖巧多了,只是埋着头干饭。
周知笑了笑,深深看了这个家一眼,心里默念,“将来我们还会见面的。”
如果历史不变的话,亲爹将在十来年后从沪城交大毕业后分配到穗城铁路局,只要知道了去处,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
可惜亲妈的家远在东平省,实在是不顺路,否则他也想看看慈祥和蔼的外公外婆,看看亲妈扎着两个小揪揪跳猴皮筋的样子。
此间事毕,余下的就是向南、向南!
回到旅馆,看了看接待处上方悬挂着的机械挂钟,已经中午两点多了。
这会街上的饭馆都差不多已经熄火下班,想吃口热的是不可能了。
回到房间,同房间对面床的人正在睡觉,另外两个也不知去哪了。
轻轻拎起窗子旁两抽桌下的水瓶摇了摇,都是空的。
只好拿着自己的罐头瓶去接待处要了罐热水,顺便买了张晚上才供应热水的洗澡票,便回去就着热水吃了两个馒头。
躺在床上面朝墙,拉起被子一角盖在腰上,闭上眼睛,意识进入书房空间。
看着地上那堆袁大头满意笑了起来,不过周知现在可没空去清点到底有多少袁大头。
而是把目光转向那个异常沉重的暗红色木箱,这里面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亲爹说的几百根大黄鱼了。
只是这箱子上了锁,屈指轻轻敲了敲看着有点像紫檀木的箱子,发出‘咚咚’的沉闷声。
箱扣上的锁并不是清式的那种熟铜锁,反而是一把铜弹子挂锁,上面还有‘tbc’三个英文字母。
若是那种古代熟铜锁,看在可能是文物的份上,周知可能还会手下留情;既然有英文字母,那就不值钱,抄起小钢锯‘沙沙’的锯了起来。
很快就把锁梁锯断,打开箱子,揭开上面一层微微有些褪色的红绸,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大黄鱼呈现在周知面前。
周知兴奋的大叫一声,好在是在书房空间里,声音传不出来,否则对面床还在睡觉的老兄一定会被吓出尿来。
又拿起手电打开照在上面,顿时散发出迷人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