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被逐出天元宗,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以后我再也不妒忌你了,也再也不会伤害同门了,只要你不追究,我什么都答应。”
祁月欢秀眉都快打结了,看着她毫无形象的哭喊着,让她再次被众人围观,祁月欢是又恼又怒:“你对我的伤害,就你几句道歉就能抹平的吗?”
宋明珠哭声一顿,她轻咬着唇瓣,红肿的眼睛不解的看着祁月欢:“师姐这是铁了心要要回金丹,看着我死对吗?”
祁月欢没有说话,她将脸别到一边,算是默认了宋明珠的话。
宋明珠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薄如纸片的匕首:“好!今日我就刨丹,还你!”
说着,她双手握住匕首,用力向胸口正中心位置刺去。
“住手!”
“不要啊!”陆裴元和陆迟安的声音同时响起,与此同时,宋明珠手中的匕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飞了出去,插在不远处的大理石地板之上。
“带下去!按照天元宗的规矩办事!至于金丹,都在她身上了,在要回来我也嫌脏。”祁月欢出手击飞了匕首,冷漠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开口说道。
宋明珠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双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陆裴元和陆迟安飞扑了过来,父子二人极其默契的将宋明珠扶了起来,陆裴元深深的看了祁月欢一眼,没说什么,带着宋明珠就要走。
陆迟安板着小脸,怒视着祁月欢:“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跟你道歉!我不稀罕有你这种薄情寡义的娘亲!”
陆迟安的话,此刻已经在祁月欢的心里掀不起任何一丝波澜。
她冷漠的扫了陆迟安一眼:“无所谓,一会儿我和你爹解除了道侣契约,你想找谁做你娘就去找,以后你的事情我也不用在管,你也别上门来求我。”
陆迟安冷哼一声:“我自然是不会来求你的!”
他就算死也不会来求她!
祁月欢的声音不大不小,明明是说给陆迟安听的,可偏偏陆裴元也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扶着宋明珠的陆裴元身子不由的怔了一下,他将宋明珠交给了穆霖和张若玄,回过身拧眉看着祁月欢:“能不能别闹!就因为这点儿事,至于解除道侣契约吗?”
“这点儿事?原来我祁月欢的命,在你这里只是一件小事啊!既如此,那我更应该解除道侣契约了!”祁月欢是真没想到陆裴元会说出这么冷漠的话,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怀疑到底是谁修的无情道。
陆裴元意识到直接说错了,连忙纠正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我们孩子也有了,也生活了几百年,你也能重新修炼,而且实力和当初也差不了多少,一切都好起来了,我们应该往前看,又何必揪着过去不放呢?”
“是啊!师妹,你们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没必要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毁了这段姻缘。”穆霖好心的劝导道。
祁月欢冷冷的斜睨了一眼扶着双腿发软的穆霖,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你们俩。”
穆霖一愣,瞬间想起了之前冤枉祁月欢的事情后,理亏的闭上了嘴。
张若玄拧着眉头,神色冷漠的瞪了祁月欢,但他也清楚,确实自己没资格站出来说话。
轩辕漠从始至终都站在祁月欢身边,她做什么决定他都支持她。
见陆裴元不愿解除道侣契约,轩辕漠周身散发着寒气,冷声提醒道:“一个人也可以解除道侣契约的,只是相对麻烦一些罢了。”
经过轩辕漠提醒,祁月欢眼里顿时有了光:“要如何做?”
太上长老很不合时宜的凑上前来,弱弱的踢醒道:“尊上,那法子只怕会让祁丫头受重伤,要不再和姓陆的小子在商量商量?”
“不必了!今日这个契约是一定要解的,哪怕是拼了命,受重伤,我也要解!”
太上长老没想到祁月欢会如此决绝,既然拼着重伤也要合离,可见这陆裴元将她伤得有多深。
“听她的。”轩辕漠并未阻止祁月欢,在他看来,既然祁月欢选择了这样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他没必要去干涉祁月欢的选择。
陆裴元还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被祁月欢一记冷漠而生疏的眼神给定住了,以至于,到嘴边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出来。
“师姐,你与大师兄解除道理关系实在是不妥啊!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赌气和大师兄解除道侣契约的,可我也说了,日后我会改,你就别闹了。”宋明珠看出了陆裴元的犹豫。
陆裴元没有开口说的话,她非常体贴的帮他说了。
“闹?我可不是再闹!”祁月欢冷笑一声,她心意已决,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改变的。
“可是迟安还小,你不为大师兄考虑,总得为迟安考虑吧!”
宋明珠原以为拿出陆迟安说事,祁月欢会不舍之类的,然而她却更加冷漠:“你是没听见吗?他不希望我做他娘,正好,我解除了道侣契约,你和你的大师兄就可以举案齐眉。”
“迟安那么喜欢你,你做他的娘,也不用在费尽心思挑拨离间了。”
“师姐,话不能这么说,我和迟安可没那么亲近,只是师姐你一直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所以才导致了迟安和你不亲,我相信你日后好好对他,他一定和你亲的。”宋明珠故作惊讶的说完,还好心劝道。
祁月欢冷冷的瞥了一眼宋明珠:“你这是炫耀你俩有多亲吗?既如此,何必还说那么多。”
“不是的,师姐……”
“行了!你这丫头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心思这么歹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这样的话,不就是在挑拨嘛!”太上长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太上长老狠狠的瞪了宋明珠后,对站在一旁陆迟安的招了招手。
“你过来。” 陆迟安狐疑的盯着太上长老,犹犹豫豫的不肯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