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泽如被雷劈了一般身体瞬间变僵硬,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我不会恨阿姊,只是这段时间亲人皆离去,唯剩我和阿姊,心中未免有些难受。”
“一切皆是命数,种何因得何果,泽儿,我要你答应我,日后无论你遇见怎样的难事,可同我说,阿姊会与你一同想解决之法,万不可走上迷途。”
“阿姊放心,泽儿定会吸取教训,不让阿姊伤心,只是”
姜晚知道姜念泽想说什么,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他。
“我已经给大理寺的狱卒一锭金让他们厚葬姜念竹,若是你不放心,便去吧。”
姜念泽接过银票,眼眶满是泪水,他从不敢想姜晚竟会如此了解他,若是以前他定会觉得姜晚惺惺作态,可如今,姜晚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妃,而他不过一个罪臣之子,姜晚还愿这般待他,若日后他姜念泽有高升之日,定会报恩。
姜念泽接过姜晚手中的银票,重重向姜晚行了一礼。
“谢谢阿姊,待日后我有了出息定会报答阿姊。”
姜晚像安抚小孩子般摸了摸姜念泽的头,满脸宠溺。
“阿姊等着那天,去吧!”
姜念泽走后,姜晚去书房找顾琛见书房空无一人,便问院内的下人。
“顾琛呢?”
“回王妃,王爷去柳庄了。”
这时,芊铃也提着食盒回来了。
“王妃,果然不出您所料,这食盒里面的膳食有砒霜。”
“芊铃你将这个食盒送去权王府交给沈权,便说‘他的心意,我记下了。’”
“是,我这就去。”
姜晚觉得顾琛不在府中有些无聊,正好可以去‘春日叙’看看喜果是否来信。
莲子觉得姜晚每天有用不完的力气,在大理寺折腾了半日她都有些乏了,姜晚竟还要去听书。
正巧今日是李平轮到当值,李平见姜晚来了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急忙上前。
“姑娘怎么来了?李某以为不会再见到姑娘。”
莲子在旁听得一愣一愣,这李平是不是喜欢王妃呀?这语气活像个思春的小娘子。
姜晚见李平眼神炽热,声音急迫掺杂着一丝激动,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先生博览群书,今日是想向先生请教几个问题。”
“姑娘请讲。”
“若有亲人无奈离去,先生觉得那亲人可还会记得远在他乡的亲人?”
姜晚的话让李平深思片刻,不知为何这般问,李平见姜晚眼神中的担忧,终于明白,原来,姜晚是在问喜果。
“李某觉得既是无奈离乡,自然心系远方亲人,就算不得相见,也定会以书信寄相思。”
姜晚闻言,顿时激动起来,只是碍于莲子在旁极力压制着喜悦的情绪。
“先生当真通透,可若亲人已死,不知书信可能将相思寄往?”
“凡事在心,世间万物皆有相似,声音亦可像之,唯有撩撩字迹,卿卿情谊无法仿之,姑娘既心系亲人不妨便为她写下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