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一直把沈团长当救命恩人,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你放屁!”沈砚南骂,“老子才不想跟你扯什么上辈子,老子……”
他放轻了声音,似在唇齿间呢喃,“老子只想跟你有这辈子。”
黎书安心尖颤了一下,垂头做整理衣服状,装没听见。
“黎书安,说话。”
黎书安敷衍的嗯了声,抬眸与他对视,微笑着说,“沈砚南,元曼元副部长说明年有个外访使团,让我跟去当随行翻译官,如果我能独立完成,会对我转当外交官有很大助益。”
她岔开了话题。
沈砚南微怔了一下,问她,“你想驻外?”
“是。”
这声是像一记重锤砸在沈砚南心窝上,他嘴唇不可控制的轻抖了一下,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是……因为我吗?”
黎书安摇头。
“我一直想当外交官,这是我……三辈子的梦想。”
沈砚南看着她,沉默良久,才干干的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了,愿你……心想事成。”
“谢谢。”
沈砚南深深的看了她两眼,别开头撵人,“你回去吧,以后我不会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你也不用刻意再躲着我。我下半年要带队去边境一趟,可能不会经常过来,你帮我跟黎爷爷、黎奶奶说一声,我就不过来辞行了。”
“……保重。”
黎书安开门下车,目送沈砚南离开,安静回家。
黎奶奶看到她的神情,拍了拍她,“安安呐,听从自己的内心行事,不要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把自己禁锢住,知道吗?”
“奶,我知道,我最近有点累,进屋躺一会儿。”
黎奶奶嗯了声,看她进屋,轻声叹息。
李云喜仰着头,问黎奶奶,“沈舅舅是不是喜欢妈妈?”
黎奶奶垂首看了李云喜一眼,摸了摸她的头,发出一声长长叹息,却没说话。
沈砚南果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来,黎书安渐渐不再去想两人在车内的那段对话。
徐嘉树不出意外的被判了,被判的流氓罪,但因为还小,被丢进了少管所,保姆说被送进去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要坐牢了。
扒着大门不愿意进去,哭的嗓子都哑了,骂徐景川,“你眼里就只有那几个赔钱货,我才是你儿子!你为什么不拿钱救我?你为什么不找人救我,我才是能给你传宗接代的带把的,杨荞她生不出来儿子,她做多了亏心事,她……”
徐景川气的当着公安的面扇了他两巴掌。
“你还有脸提你杨姨,你害她从楼梯上滚下来,人差点一尸两命,我说打你她拖着坐月子的身子拦着我不让我打你,她对你那么好,你、你……你这个不孝子!”
“她才没有对我好!她才没有!”
徐嘉树大喊大叫,“我抢女同学的钱,她不管我,我掏小鸟给女同学看,她也不管我,还让我改天再去找女同学要,我整宿不回家她也不找我不管我,她那是纵容,她在害我她害的我!我妈要是在肯定会管我的,她肯定不会让我一直犯错误……”
话喊出来,徐嘉树才恍惚意识到什么,崩溃大哭,“妈,妈!我错了,徐景川,你去找我妈, 你告诉我妈我知道错了,我妈肯定会救我的,她肯定……”
“你死心吧,黎书安不会救你。”
徐景川神情有些嘲讽,“派出所是先给你妈打了电话,她说我们离婚你不归她管,你听清楚,她不管你她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