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已经升起了炊烟,府中渐渐地传来了饭菜飘香的味道。
何叔走到了裴青寂的书房前,裴青寂抬眼看他:“怎么,可是夫人回来了?”
他放下毛笔,想着今日凌婠回来的早,他可以和她一起用午膳,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裴青寂继续说:“夫人若是回来了就开饭,夫人若是还没有回来,就晚点儿开饭。”
若是等到晌午都过了,凌婠还没有回来的话,那他就只能独自用饭了。
何叔面露难色地说:“二爷,门口有一位姑娘,说是二爷的老师纳兰家的大小姐,说是有东西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如今正是二爷和夫人的感情不断升温的时候,他并不希望二爷和其他的女子有瓜葛。
如果是旁人,他早就做主将人给打发走了,根本就不用进来禀报给二爷。
可门口这女子实在是难缠,又是纳兰家的大小姐,非要把这东西送进来,谁帮着转交都不行。
裴青寂放下笔:“你让她进来吧。”
想来是老师的女儿,将东西交给自己她也就能回去了。
何叔带着人过来,只见纳兰书窈身穿淡粉的衣裙,发髻上插着粉色的珠花,鬓边还插了一朵新摘的新鲜的重瓣花,妆容也是精心画过的,身上还涂了香粉。
纳兰书窈进来的时候,裴青寂被她身上的香粉香的打了个喷嚏。
他身边除了凌婠之外就没有旁的女人,而凌婠绝不会用如此浓的香粉,相反,她身上总是有一股道观里香烛和檀香的味道,让他闻了很是安心。
纳兰书窈对着裴青寂盈盈一拜:“青寂哥哥,我来给你送棋盘和孤本。”
青寂哥哥?
裴青寂皱了皱眉,站在门口的何叔听了也是一阵不适。
纳兰书窈丝毫没有发觉裴青寂的不耐,她笑着说:“手底下的人毛毛躁躁的,这棋盘珍贵,这书又是家父收藏的孤本,让谁过来送父亲都不放心,我正好今日闲着,便自请来此。”
“城中最近时兴以青石作诗,家父也日日在以此作诗。”
裴青寂接过棋盘和书籍:“有劳了。”
纳兰书窈本以为裴青寂会和她寒暄寒暄,问一问最近盛行的诗词歌赋,可没想到他只是冷冰冰的说了三个字。
纳兰书窈心中不免失落,见裴青寂又开口,她心中一喜,可裴青寂说出来的话,又是浇了她一盆的冷水。
裴青寂说:“姑娘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吧,你我非兄妹,而且也没有十分的熟识,以哥哥相称不大妥当。”
纳兰书窈脸色一红,都说男人喜欢听女子叫自己哥哥,裴青寂怎么就不喜欢呢?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想着要再找些什么话题和裴青寂多聊一会儿,今日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可不是日日都有珍贵的棋盘和孤本可以让她送的。
这样的借口可不好找。
此时,凌婠也回了府,何叔听到前头的动静连忙出去相迎,可到了门口却没有瞧见人影儿。
他拽住马车车夫:“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