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看傅城,脸颊隐隐泛红,发现他没注意自己,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泄气了。
“保镖?”奶奶呆住了,再看英贤时显得很拘谨,“应小姐,我老糊涂了,嘴上没把门的。”
英贤笑了笑说没事,随后夹起一片炒辣椒,刚放进碗里,就被傅城夹走。
“吃辣容易伤口痒,挠了会留疤。”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将那片辣椒放进自己嘴里。
饭后,傅城与英贤小声商量该找个什么借口留宿。
幸得徐奶奶先开口挽留,二人顺势答应下来。
知道他们的关系后,徐奶奶特意准备了两个房间,傅城主动将更暖和的那一间留给英贤。
夏夏知道这是他的工作职责,可是看着他这样照顾别的女人,心中仍不由自主地涌出酸涩。
夜半时分,英贤从噩梦中惊醒。
梦很乱,也很真实,所有的声音、画面在她脑中扭曲旋转,又在她睁眼的瞬间突然消失,只余下令人窒息的安静。
英贤摸一把额上的冷汗,自嘲地嗤了一声。
她果然还是怕死。
从前她从没想过这方面,还以为自己不怕死。今天与死亡擦肩而过,才知道命悬一线时,恐惧会叫人五感尽失,只剩下耳朵里的血液嗡嗡作响。
英贤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坐在院中吹风。
夜风刺骨,正好让她清醒。
“吱呀”的推门声将她的神志唤回,是傅城来到了她的身旁:“睡不着?”
“嗯。”
她坐,他站,他的影子罩住她,英贤莫名安下心来。
他沉默地站立着,似乎在陪她。
英贤起身,故作轻松道:“我回去了。”
傅城突然倾身过来,紧紧抱住她。他的胸膛温热,体温传至她冰凉的身体,她竟感觉有些烫。
他问:“做噩梦了?”
这很正常。她白天那么淡定才不正常,他该早点儿发现才对。
肌肤的相触,带起酥酥麻麻的感觉,英贤缓了一口气,浅笑着说道:“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这么怕死。”
“是人都怕死。”
“你就不怕。”
他不怕吗?
傅城抿唇,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他一直将她送回床上,然后掀开被子躺进来,胳膊横在她腰间,十足的保护者姿态。
英贤忽地笑了,转身看他:“你说,明早被徐奶奶和夏夏看见我们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该怎么说?”
她的瞳仁漆黑,透着一丝丝狡黠,白皙的颈子镀着月光,修长细嫩,一直延伸至领口。
傅城紧了紧环在她后腰的手臂,低头吻下来。
他突如其来的吻,让英贤措手不及,下意识躲闪。他的大掌仓促地覆上她的后颈,让她再无半分躲避余地。
刚开始他是温柔的,嘴唇轻轻蹭着她的,仿佛在安慰她。
英贤渐渐放松下来,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回应。
傅城的吻突然激烈起来,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在她的口腔中横冲直撞,像要将她吞没。
英贤就快要透不过气了。
她推了他一下,反被更强硬地抱住。傅城不停挤压她,英贤的脖颈用力后仰,如同一尾挣扎的鱼。
不知纠缠了多久,傅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英贤一边急促地呼吸着,一边凝望男人的眼睛,那眼中带着一点儿令人窒息的焦灼。
看着看着,两人再次吻到一起。从温柔到激烈,再从激烈回归温柔,往复循环,谁都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但谁都不喊停。
英贤睡着后,傅城又抱了她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回自己房间。
虽说两人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关系,但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不想让徐家人觉得她轻佻、随便。
刚刚到动情处,她伸腿去攀他的腰,被他箍住制止,这才没有扯到伤口。
至于他的后背,傅城反手摸了摸,指尖沾到点点血渍。
管得了她,管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