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兰心中存疑,一路上都在想,医生会不会搞错了?
她昨天确实交了医药费,可并没有交多少,除去昨天的药钱,基本所剩无几。
不知不觉,人已经抵达病房门口。
不等宋佩兰伸手开门,手腕就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掌握住。
宋佩兰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甩开。
“放开!别耍流氓!”
“是我。”
一个带了些冷意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仔细观察,还能听出里头的不耐烦。
“邢同志,你突然跑出来干什么?不知道人吓人能吓出好歹吗?”
宋佩兰使出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掌里解救出来。
“哼。”邢克平扫了一眼她身上的大棉袄,依旧是昨日的那一身,衬得她整个人土里土气的,实在算不上好看。
他异样的目光全被宋佩兰收入眼底,她的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如果你是来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大可不必。”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我找你是为了思明的事。”
提起儿子,邢克平眉头皱的更深,面容严肃,“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是思明的妈,就算他再不懂事,你也不能动手打他,你到底是多狠的心?”
她打邢思明?
宋佩兰回想刚刚就发生在病房间前的事,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口黑锅就打算这样扣在她身上了?
“你这话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有动手打他,也没有理由动手打。”
“我早就说过,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就算他对我恶言相向,我也不会动手打他?”
在相信邢思明宋暖暖和宋佩兰之前,邢克平选择前者。
他并不想听宋佩兰这些,绕口令似的解释,不耐道:“事情已发生,你说再大也没用。”
“这三年,我努力在思明面前维护你的形象,如今你回来了,又三番两次在思明面前落他面子,我即便再有能耐,也很难维持你在他面前的形象。”
这话,听着倒像是邢克平在邀功,仿佛孩子是她一个人的一般
宋佩兰手里揣着药,毫不顾忌地皱起眉头,语气不耐烦。
“我们两个都要离婚了,也不需要你在孩子面前维持我的形象,完全没必要,反正儿子以后也是要归你,他也不缺我这个妈。”
又拿离婚说事。
邢克平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半点没有人家下班回来之后的爽朗大方。
怎么反而更加扭捏了?
邢克平眉眼染上怒意,声音也不由大了几分:“我奉劝你一句,这种把戏适可而止,一旦玩多了,可就没意思了。”
怎么事到如今还以为她是在以退为进,在开玩笑?
她以前是有多难堪,多没用,才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出口的话像是在维持自己的面子?
“我懒得跟你废话,你快点离开,别在这打扰病人。”
邢克平就当她是默认了,还想说些什么,宋佩兰直接黑脸。
“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到院长那里投诉你扰乱病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