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感觉”
“……”
明诸世将茶叶重新盖好，轻轻一晃，气旋将茶叶逐渐分开，但这一股气旋，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还是撕扯着茶叶，最后茶叶四分五裂，成了粉末。
这粉末落入水中，在茶壶内，水液开始沸腾。
这煮茶之后，明诸世掀开茶壶。
“看到什么了吗？”
青风之前看着明诸世的气旋撕扯茶叶，修行者的五感都超脱凡俗，但尽管如此，那茶叶粉末着实细微，只能看到那本身的丝丝元气混入水中，而在明诸世煮茶一番后，那丝丝元气也化作水气。
“弟子不知。”
明诸世端起茶壶，又给青风倒了一杯。
“再尝尝。”
青风脑海内又想到之前喝到的酸苦味道，但这次喝着茶水，并没有那种酸涩口感，反而像是隔着一层窗户纸的隔阂感。
“有何感悟”
青风一时无言，关于道中师弟的事情也没说出，这次就像是一个摆明的态度。
“你啊，想的太多了，就和外表一样，人可以老，但心永远别老了。”
“这人灵，凌清婉，本身我就无意去争夺，在那年，我和道中下山，只是机缘巧合，留下善缘，提醒一二，至于结果如何，并不染这因果尘埃。”
“你可知，这人灵如何”
青风这时候猛然明白，明诸世并没有和他打谜语，而是直白的表达想法。
师父并没有对人灵有觊觎之心，不管这宝贝有如何珍贵，只是坦然告知对方的命运，而自己的师弟那件事如何，是对人灵动心，肯定是想收为囊中之物。
“师父，那道中师弟。”
“记得刚才的那阵气旋吗？这世上能人志士多的数不清，一介凡人，号称天下第一魔，敢与天斗，以老朽之身，硬生生反了命。”
“那你说，这些仙人的手段更高，那凌婉清又当如何”
青风开始细细琢磨，那凌婉清莫非也会和这郑屠魔一般，如杀神降临，还是说仙凡的格局会逐渐被打乱。
“这是得细细琢磨，我再问你，我辈修行中人，最忌讳什么？”
“修道瓶颈，天下人心，天地束缚。”
“哈哈，这些确实都算，可是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麻烦。”
“我辈中人，自当清心寡欲，得之，失之，如何，如何，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至于道中，让他去和下院弟子们抄书去吧，他的修为我暂时封禁了，下院的小家伙们，多看看也很有意思。”
“是，弟子谨记。”
明诸世摆了摆手，示意可以离去。
在青风走后，明诸世喝了一口茶水。
一下子就吐了出来，自己做的怎么就这么难喝，那个老人家怎么做的啊。
明诸世摸了摸左臂上的一处长疤。
仿佛昨日之事。
一位面若枯鬼的老人，眼神流露出刻骨铭心的痛苦与绝望，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居然收手了。
“你这人看起来，和那群狗日的神仙不一样，你这样的，多一点就好了。”
“为，为什么不杀我？”
“哦？看来脑袋还有点傻，没什么，我来之前卜了一卦，这次留一人性命。”
“对了，这个给你，之后可以种你那。”
明诸世看着院内的那棵矮矮的茶树，摇摇头笑了。
青风离开后，脸上露出些笑容，这在老者的脸上有些违和，但他的样子也由老年变成了中年的样子，鬓角有着些许白丝，心态年轻了一些，或许早在之前，他就可以让自己更加年轻俊朗一些。
“道中师弟啊，你可得回去抄书了。”
“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