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的谢庭在哪里,死了没有。”
等进了门,严生单刀直入的询问,他不打算在这时候还打太极一样的说话,如果事不可违,他大不了换一张脸。
重三娘没多说什么,只是搓了搓手指,意思很明显,得加钱。
严生看了看这纸窗,带着这木纹的门扇,有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感觉。
严生别过头,从怀里的那块黑布内,取出银元宝。
重三娘一把接过,看到不似作伪,才慢慢说出。
“谢庭没有出过谢府,至于死没死,没办过白事,平常也没有医师前往谢府,里面的人寻常也见不到谢庭本人。”
严生点点头,和自己猜的差不多。
“这信息值这些钱吗?我听说这谢家在云烟城混的还算不错。”
“呵呵,表面上谁不干净,都要脸的很呢,实际上哪一个干净,和这青楼的窑姐没区别。”
重三娘像是变了个人,丝毫没有在楼下的那种谄媚,此刻的她或许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只是不知道那层薄纱之后,是否真的被毁容,也可能这就是一个钩子,让人心里想看又看不到。
“哦?这谢家也不干净,具体的呢?”
“那当然有很多了。”
咻,咻,咻。
几根飞针从窗外射向严生,正是那天麻昏林鬼的手段。
只是他们错估了严生的身手,严生从一旁拿起一个果盘,正挡住这几枚飞针。
“看来那几位兄弟,是托了。”
按理来说,严生没猜测错,在每个娱乐场所内,都是江湖人士去获取情报或是委托办事的去处,而这次着了道,说明这次连主家都默许的,难道就是为了杀人越货,可是也不对啊,他们并不知道我是谁,我背后到底有没有人,他们的家底在这里,他们跑不了才对。
严生这时候还是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在去谢府的一段路上被跟踪的,林鬼之前给过严生一些提示,只能说明严生的反跟踪本事还没到家。
“重三娘,你这就不厚道了。”
重三娘见势不妙,果断要跑,之前只是打个马虎眼,在见到严生之前,他错估了对方的手段,毕竟马哥已经确定了对方在哪里,连凌婉清的地方,也摸清楚了,对方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女人。
而在凌婉清的屋外,那个手臂上纹着三头怪鸟纹身的家伙,丝毫不敢往前一步。
为什么要担心被跟踪,连直面对方的杀气都做不到,三脚猫的功夫没到家啊。
严生抓着重三娘的脖子。
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在重三娘耳边传来。
“别动,否则,你死!”
重三娘听到这沙哑的声音,一时不敢动作,但现在她觉得自己恐怕会死在这里,全身都轻微颤抖,而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也让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
严生知道自己着了道,不作停留,就这么直接掐着重三娘的脖子往墙上一扔,直接将她摔昏。
随后严生一脚将木门踢碎,在门后吹针的那个人被直接踹飞在墙上,随后从墙上缓缓滑落,严生并没有收力,直接就是下了死手,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走老路。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不留,让自己成为那些人的梦魇,不是自己害怕他们,而是他们害怕自己。
既然对方先对自己怀有敌意,并且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么自己就有了一个可以出手的理由,将对方杀死的理由。
接下来,自己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在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前,严生会让他们拥有一个毕生难忘的过程,死亡都会成为他们脱离痛苦的解脱。
严生脸上覆盖的枯鬼面皮,随着严生的气逐渐变成杀气,自己的俊朗面孔也变成原先的干枯面皮,直到成为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刀魔”。
严生双眼中充斥着对生命的冷漠,他看向被打昏的敌人,没有丝毫犹豫,就一脚踹在对方的脖子中。
咔吧一声。
严生没有再留手,一脚踹向对方的胸膛,敌人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刚才那一脚,几乎将对方的内脏都震碎。
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手段,对方最多还有一口气活着的时间,这一口气散去,几乎就死透了。
听到二楼包房的声音,几位维持现场秩序的汉子,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的。
“喂,干什么的。”
严生侧头看去,这一眼,让其中一位汉子吓了一个哆嗦,而其他汉子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严生脚下的人身上。
“那不是老李吗?难道暴露了。”
“别他妈说了,道上碰上硬茬子了。”
没有趁手的武器,严生的气息在没有刀后,杀伤力下降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