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因为同出一门,出于自尊心不愿承认罢了。
不过,多亏这小子一直这么执着,让我坐在这教主之位上,也不至于深陷其中。
毕竟权力之位很容易改变一个人。
“啊,总之还请您考虑一下我的请求。我先告辞了。”
宋左白这小子急忙抱拳,离开了执事厅。
我正疑惑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尊破血剑帝单伟刚走进了执事厅。
魏刚抱拳,优雅地行礼。
“拜见血魔。”
“快请进,一尊。”
魏刚微微皱了下眉头。
“请您慎言,血魔大人。”
“又不是公共场合,在这私下的场合里,就别讲究那些威严规矩了。您是武林前辈,我一直想好好款待您。”
听我这么说,单伟刚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他似乎很意外。
——哼,身为血魔,不管公开私下,都该对众人傲慢威严些才是。啧啧。
血魔剑对我咂了咂嘴。
但我才不想被这些规矩束缚。
威严在必要的时候展现就足够了。
时时刻刻压制对方、随意对待他人,可不是我的风格。
而且像一尊单伟刚这样的人,是血教忠心耿耿的信徒,也是绝世高手,完全值得厚待。
要赢得他这般赤诚忠心,不能有差别对待必须要这样。
魏刚对我说。
“……您与众不同。”
“您指的是哪方面?”
“在下已经侍奉过三代血魔。之前坐在教主之位上的几位,都如出一辙。”
“是这样吗?”
我反问,但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
继承血魔剑后,血魔教祖的魄会自然而然地侵蚀持剑者的人格。
受此影响,持剑者必然会变得残暴傲慢。
这就形成了所谓的二代、三代血魔。
当然,像白慧香那种本性如此的情况也有。
“或许是因为我成长于不同的环境吧。”
我在正道名门的家庭中长大,又以血教探子的身份,卑微地度过了一生。
深入骨髓的习惯,不可能在一瞬间消失。
“不管怎样,您既然申请了独当一面,是不是有什么指教要传授,还请明示,我洗耳恭听。”
单伟刚面带浅笑说道。
“权威源自品格,看来老夫的担忧是多余的。”
看到了吧?
以礼待人,人必以礼还之。
——哼。
血魔剑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时,单伟刚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问道。
“血魔大人,在下有一事想问。大人您打算如何引领本教?”
“如何引领……”
“本教教义是以血洗净世间。但听大人您的言行,似乎秉持着与教义截然不同的理念。”
……果然会有这样的时刻。
我早就料到,大概到了这个时候,会有人对我引领的方向提出异议。
但没想到,第一个提出的会是一尊。
毕竟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血教的中坚力量对此感到疑惑也实属正常。
我虽可以凭借血魔的权威强行推动,但一味地逼迫,可能会引发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