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级武士们多少都有被血蛊强制驱使的感觉。
那位犹豫了片刻的蒙面人艰难地开口道:
“……是教徒。”
“想必是在本教内侍奉小姐的吧。”
“……是的。”
“那么,为何会将对个人的忠诚置于首位呢?”
“这……”
“你定是想将自己侍奉之人尊为教主,对吧?”
听了这话,蒙面人没有否认。
其他蒙面人也有认同的神色。
“但血魔又是什么呢?”
“这,这……”
“按照军令,血魔不正是血教本身吗?”
“……是的。”
“神器已落入我手,且被神器选中,如今我便是血魔。照律令所说,我就是血教本身。如此说来,你们这是要放弃成为血教教徒吗?”
“怎会如此!”
果然是首领级别的人物啊。
一生都为血教而活,要是被否定这一点,该会感到多么屈辱。
像他们这样的,作为血教教徒的自尊心也很强。
——你这么刺激他们,想干什么?
‘不然怎么办,就得这么做。’
我与那些还没下跪的蒙面人一一对视,说道:
“你们是要放弃成为教徒,选择赴死吗?”
能看到大约一半的人开始动摇。
这说明他们当中也有不少对血教本身忠诚度很高的人。
我继续说道:
“每次教众意见不合,就逐一排斥,那最后还会剩下谁呢?为了维护对小姐的忠诚而舍弃生命?我不希望这样。你们每一个人汇聚在一起,才构成了血教。”
“我们……汇聚在一起,就是血教?”
议论声此起彼伏地传开。
想必此前血教的首领们从未这般讲话。
因为一切都是始于强制或胁迫。
在那些上位者眼中,这些普通教徒不过是随时可牺牲的工具罢了。
我深知处于底层之人的不安。
那种随时可能被牺牲的压迫感,一直折磨着他们。
“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从底层起步。对我来说,你们同样是血教的根本。”
“哈!”
血魔剑似乎被惊到了。
“口才……不,这话术简直让人窒息,人类。”
“这是命运特化的能力。”
什么特化能力啊。
不过是长期从事间谍活动练出来的本事罢了。
众人正议论纷纷、摇摆不定,此时正是关键时机。
得趁热打铁。
“无论你们曾侍奉何人,我都不在意。只有各位齐心协力,血教才能再度兴盛。让我们携手共进!”
最后一句我特意说得铿锵有力,仿佛要展现出英雄风范。
话音刚落没多久,我所指的那位大主级别的蒙面人便跪了下来。
“向血魔大人……向血魔大人宣誓效忠!”
气氛这种东西实在难以忽视。
“轰!轰!”
以此为契机,仿佛产生了连锁反应,其他蒙面人纷纷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