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没好气地道:“只不过什么?赶快说”。
周二这才道:“少爷,这赵梅儿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她是一个寡妇,现在有一个女儿,已经五岁了,虽然说人生得貌美,可一个寡妇总觉得有些不太吉利”。
“寡妇”?周景闻言也有些意外,眼睛一眯,笑道:“寡妇怎么了?那些黄花大闺女我已经不感兴趣了,寡妇才有意思”。
“你准备准备,等父亲大寿过后,我们去下聘礼”。
周二有些无语,最近少爷的品味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说出来,老爷的病如今越来越严重,这办寿冲喜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等老爷驾鹤西去,这周家就完全是少爷说了算。
到那时,自己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至于少爷要怎么做?那他管不着,按照吩咐完成就是。
当即又道:“少爷,这恐怕有些难,这赵梅儿自从丈夫死了之后一直没有改嫁,还拒绝了很多的媒婆上门,我们这样去恐怕也难有收获”。
周景笑道:“之前我娶的那些小妾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这种事情软的不行我们就来硬的,敢得罪我们周家?她能有几个胆子?”
“对了?她的身份背景调查了没”?
周景虽然这样说,但心思也细,每次下手之前都要调查一番,只要对方的背景不如自己,那就不必担心什么后顾之忧。
南安府内,比自己势大的人他也不会去招惹,这一点他还是心知肚明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他并没有踢到铁板的原因。
周二闻言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反问道:“少爷,你还记得五年前有一个叫包义的人吗?”
“包义”?周景露出思索之色,片刻后,他眉头一皱,说道:“好像有点印象,但记不得了”。
周二道:“本来这件事我也记不大清了,今天调查后才发现这个赵梅儿的丈夫正是叫包义,少爷你还记得吗?五年前我们抢了白杨镇林家的小姐,当时就被一个叫包义的撞见了,为了不把事情给暴露出去,我们借萧山之手以山贼名义除掉了他”。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赵梅儿竟然是他的妻子,赵梅儿是南安府人,家里也很普通”。
“就是这她有一个叫包安的小叔子,此人是一个秀才,六年前离家后再也没有回来,我打听了一下,赵梅儿附近的邻居都认为此人已死,现在赵梅儿就是孤儿寡母,我们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周景闻言冷笑道:“还有这么巧的事情?五年前那包义差一点坏了我的好事,当时我也没太在意,没想到他的妻子竟如此漂亮,这倒是便宜我了”。
“哈哈……”。
周二急忙道:“那是!得罪了少爷,哪怕是过去了这么久,也得让他付出代价”。
就这样,过了几日,待周府办完寿宴后,周景这才得以空闲,让周二去联系了一个媒婆,采购一些简单的聘礼后,周景便在狗腿子周二的带领下来到了豆腐铺子门口。
周二手里捧着一些盒子与布匹,旁边还跟着一个媒婆。
赵梅儿本来正在给客人弄豆腐脑,见周景带着人过来,当时也不知他什么意思,也没想到是来下聘的。
昨日她见过周景,此时见周景找上门来,心里也是纳闷。
不过抱着对客人的态度,赵梅儿还是说道:“原来是公子,公子是在这里吃还是打包带走”?
周景来了之后,四周的客人都停下了吃食,眼里都露出一丝惊讶,他怎么会来这里?
周景笑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昨日自从见到夫人后我就惊为天人,也是茶不思饭不想,一夜竟然没睡好觉”。
“这不!一大早我就托人打听,没想到夫人竟然住在这里,这才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旁边的媒婆很有眼力见,当即插话道:“赵氏,我们也是老熟人了,今天周公子来此不为别的,他也是倾心于你,想娶你过门,不知你意下如何”?
“要知道,周公子可是周府之人,你如果嫁到周府,哪里还用天天如此辛苦操劳,过去之后每天那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说到这里,赵梅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此人竟然是周府少爷,他是过来提亲的。
她不知道这种身份的少爷为何会看上自己,但她已经无心在嫁人,哪怕对方有钱有势。
碍于对方的身份,赵梅儿也没好直接拒绝,婉拒道:“我乃遭灾守寡之人,如何能配得上周公子这样的人?婆子莫要再说了”。
见赵梅儿如此说,媒婆又道:“这怕什么?周公子都不嫌弃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赵梅儿道:“如果几位要吃豆腐脑,那妾身欢迎,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见对方婉拒,周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他的脸吗?
他本以为可以手到擒来,毕竟怎么说对方也就是一个寡妇而已,自己带着聘礼过来算是诚意十足了。
而且昨天他也在赵梅儿面前留下了一个好印象,没想到还是被婉拒了,既然如此,他也就不装了。
当即冷着脸道:“既然夫人不愿,那便算了,我们走”。
周景也不是一般人,并没有当场发作,这有不少人看着呢!虽然他知道自己名声不好,但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来硬的。
周景来得快,去得也快。
待他离开后,四周围观的人才议论纷纷。
“这姓周的越来越过分了,仗着自己的家世大就欺男霸女,如今却把注意打到一个寡妇头上,当真可笑至极”。
“谁说不是呐!此人在我们这里已经是臭名昭着,就是没有人能够管管,好多黄花大闺女都被他给糟蹋了,只要他看上的女子,没有一个能逃得掉的”。
旁边有人不理解,问道:“这种恶霸如此行径,难道就没有人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