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幕,被厚重的乌云层层遮蔽,
日光宛如困兽,艰难地穿透缝隙,
给巍峨的午门披上了一层冷峻的灰纱。
午门之外,人群如潮,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水泄不通。
百姓们怀揣着好奇与恐惧,交头接耳,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如嗡嗡蚊蝇。
他们的目光,时不时投向戒备森严的刑场。
“听说今天要斩藩王和世子。”
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忙里偷闲,
一边擦拭着额头豆大的汗珠,一边跟身旁卖胭脂的妇人说道。
那妇人手中紧攥着胭脂盒,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压低声音回应:
“可不是嘛,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伴随着一阵沉重的镣铐声,
朱武安和其他几位藩王世子被如狼似虎的衙役押解到了刑场。
其他藩王世子个个昂首挺胸,神色坚毅,目光如炬,不屈不挠。
唯有朱武安,脚步踉跄,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挣扎,眼神慌乱,如同惊弓之鸟。
他的囚服皱巴巴地挂在身上,满是污渍,与旁人形成鲜明对比。
监斩台上,兆大师正襟危坐。
他手中的监斩令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仿佛在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朱武安、湘王、代王、赵王等意图谋反,罪大恶极,罪不容诛。
今日,便要将你们就地正法!”
兆大师声音洪亮,在刑场上回荡,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
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毕竟谁第一次斩这么多皇子皇孙,谁不害怕呢。
朱武安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一般毫无血色。
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
他脸上写满了恐惧,五官扭曲,大声哀求:
“兆大师,饶命啊!
我愿意投靠吴王,为他效犬马之劳。
求您在吴王面前美言几句,饶我一命!”
兆大师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如同看着一只令人作呕的蝼蚁。
“哼,你这贪生怕死之徒,如今大难临头,才想起求饶?
晚了!你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谁也救不了你!”
朱武安见求饶不成,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犹如受伤的野兽。
他突然站起身来,歇斯底里地喊道:
“兆大师,你别得意!
当初若不是你献计,我怎会狠下心来,和你合谋害死燕王!”
此言一出,刑场瞬间炸开了锅。
围观的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看向兆大师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震惊。
其他藩王世子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