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证词上口口声声说什么大户人家的丫头、大户人家的嬷嬷、大户人家的管家之流的,倘若安在旁人家,我倒是信了。”
“可要想把这些安在小门小户的蒋家,恐怕幕后之人不了解实际情况。我家一没有这么多伺候的人,二来,我家办事找的都是我家掌柜的。”
“至于丫头嬷嬷什么的,那便是我身边伺候的,她们是万万没有机会出去做旁的事的。”
“尤其是那个时候,正是我临产的时候,她们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着我,又哪里有时间去干旁的闲事!”
“我奉劝这位大人,不若擦亮眼睛,去寻一寻这幕后真正的主使之人。”
恰巧,那些证据传到了与二皇子对立的其他阵营手里,一位官员更是直接念出了那所谓的接头人服饰。
“蓝色上衣……咦,这穿着打扮我怎么觉得十分熟悉。诸位同僚不若帮我想一想,这是京城的哪家大户?”
“沐清侯府!
我记得上次去参加他家老夫人的寿宴的时候,那些来来往往的奴仆们穿的服饰,正好与这上头吻合极了。”
有那与沐清侯府不对付的,便趁机落井下石。
“不错,不错,我也记得是沐清侯府。”
“可这位蒋娘子,原本就是出自沐清候府的呀。她身边伺候的人,穿着侯府下人同款的服饰,这似乎也无可厚非吧。”
“没准这位蒋娘子是个心思恶毒的,便是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呢。
听闻从前她在侯府的日子便不好过,这回好不容易抓住这样好的机会,她趁机报复侯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的确!她让身边之人假扮沐清侯府的下人。
如今东窗事发,她便以此作为突破点,将这罪名嫁祸给侯府,她自己反倒清清白白了。”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这侯府当初好心收留,反倒养出个白眼狼来。”
此事,如今牵涉到了沐清侯府,贺侯爷这个上朝打酱油的,这会儿也忍不住打起了精神。
“荒唐!此事怎可能会与我侯府有关!”
他又对着皇帝一顿哭诉,“还望陛下明察,我们府上如今不过是靠着祖上的基业混日子,又哪里有那般能耐,能够先于朝堂知晓南方水患一事!”
“倘若我们府上当真无意间知晓了此事,臣又怎会不立即上报陛下?”
“臣府上的一切,皆是皇恩浩荡。臣没有理由瞒着陛下。”
“要说为了隐瞒实情,去挣那些黑心钱,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这些事迟早都会东窗事发,臣又如何会行此蠢招?”
“且臣的府上尚且没有到入不敷出的时候,何至于为了一点儿蝇头小利,便将整个侯府置于险境?”
“这位蒋娘子,确实是臣府上走出去的表姑娘,她行为是不是不端,臣不敢妄下断言。”
“毕竟臣是外男,与女眷接触不多。但此事想栽赃嫁祸到我侯府头上,臣却是万万不能认下的。”
“还请陛下明察!”
他还悄悄瞥了一眼花思蓉,只恨这死丫头太过牙尖嘴利。
寻常妇人,哪里经得住这样大的场合,说不准早早便说不出一个字来,乖乖认罪伏法了!
可恨,着实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