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在我娘家住了些时日,后来又嫁进了蒋府旁支,可她身上的铜臭却是怎么都洗不尽的。”
“如今,还在干些倒买倒卖的生意。我也是无意间从她那里知晓的,南方水患一事。”
“您也知道,他们行商的,惯会走南闯北,私底下知道些消息也不足为奇。”
二皇子面上含笑,实则心中却不大相信。
倘若家中有人行商便能知晓水患一事,那这天底下行商之人难不成还少了?
怎的偏偏就你花家的商队知晓了,旁的更大的商户却不知道?
要是照贺知珠的说法,南方水患一事定然早已在京城传得人尽皆知,哪里还有他率先站出来分一杯羹的道理。
与其说侯府是从花家那里得来的消息,二皇子更愿相信,他们是想捂紧手中的筹码,不愿告知他这个外人!
他轻碰着贺知珠的脸颊,“珠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贺知珠只以为二皇子信了她胡诌的话,心里不免庆幸起来。
同时,还不忘嘴上抹黑花思蓉,“我那表姐当真是个钻进钱眼儿里的人。
如今好不容易凭着我娘家侯府的关系,嫁人改了门庭,却偏要去行那商贾之事。”
“不过,这回要不是她,我也不能透过她四处买粮,知道了这件大事。说起来,我倒是要谢一谢她的。”
二皇子不耐烦再听贺知珠的抱怨,匆匆套上外衫丢下一句,“我有几日没去瞧大哥儿了,今儿便不在你这里留宿了。”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出门去了。
徒留下贺知珠在那里伸着半截胳膊,脸上的错愕甚至都来不及收敛。
“殿下,殿下?”你竟就这样走了?
明儿个,我还不得成了这后院里的一个笑话?
她用劲儿捶了两拳身下的床褥,“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奶娃娃,便是再金贵,他一个大男人去了是能喂奶,还是能喂奶?”
秋葵赶紧上前捂了贺知珠的嘴,“姑娘,咱们如今是在二皇子府里,这院子虽是娘娘一个住的,但人多嘴杂。”
“姑娘,您说话且注意着些。
这后院的女人如今个个可都盯着您呢,尽等着您犯了错,好拿您的不是呢。”
贺知珠一把挑开秋葵的手,“我在自己房里说两句怎么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又有谁能传得出去?”
话是这么说,但贺知珠说话的音量,却不自觉降低了。
“明明前一刻殿下还对我疼爱有加的,怎的一提到我那位好表姐,殿下就翻脸了?”
秋葵虽在屋外伺候,但却不敢听两位主子说私房话,她低垂的眸子微闪,“姑娘与殿下温存,作甚要提旁的女子?”
贺知珠也很无奈呀,要不是为了应付二皇子,她何至于这般早就将花思蓉暴露出来?
万一爹爹和哥哥那里还没安排妥当,她岂不是打草惊蛇?
“还不是我那表姐不是个安分的,要不然我何至于要在殿下面前提她?”
说完,她又睇了一眼秋葵,“那日我叫你原封不动的抄一遍我写给二皇子的信,嘱你隔上一月再透露给我那蓉表姐,你可有办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