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有这等机会,真当她这个当家主母是摆设不成?
拂风这辈子,注定是等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她会在拂风生产一事上,稍稍动点儿手脚,届时按着大户人家的规矩,肯定是去母留子。
拂风便会死在她悉心谋划的孩子手里,便是那个孩子命大活了下来,可有她生母今日这一出,贺知璋这个父亲,定然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
以后再见到这个孩子,定然也不会腾升出什么特别的父爱来,更别说什么偏宠之类的话了。
只要这个孩子存在一天,那这个孩子便如梗在刺,更是时时刻刻提醒着贺知璋,他曾经的不堪过往。
原氏幻想着未来的场景,都忍不住要为自己的谋算,鼓个掌了。
待这贱种生出来之后,也是她这个当家主母该怀孕的时候了。
届时便可借口身体不便,养不了孩子,把这小贱种送给这院子里一直如同隐形人般的问画来养。
原氏可不会管这问画是真聪明还是假有谋,也不会管她是真低调还是假不争。
反正作为当家主母,她便能站在最有利的位置,肆意掠夺她们身上的所有价值。
原氏起身,理了理身上有一丝褶皱的衣裳,居高临下的对着辨不出模样的拂风道:“行了,行了,赶紧停手吧。”
这话传入拂风耳里,简直犹如天籁之音。
要知道此时此刻,不仅她的脸疼得麻木,便是她的手,她都感觉不到任何知觉了。
可大概是打得太过投入,她的脑袋本来是要听从少夫人原氏的话,将双手缓缓放下来的。
可这双手如今却有些不听使唤,又往脸上结结实实的招呼了两下,才重重的垂在了两侧,像两根木条。
原氏欣赏着拂风那双不受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嘴角挑起愉悦的笑容,这双手啊,看来是废了。
还有那张嘴,但凡贺知璋此刻能见到这双手,这张嘴,原氏都能想到他心里阴影的面积能有多深!
哎呀,想想可真有意思得很呢。
她甚至饶有兴致的伸出左脚,鞋面上的珍珠虽然不算大,但贵在每一颗的颜色都相差无几,每一颗的大小都几乎一模一样。
她拿鞋尖儿轻踢拂风鼓鼓的肚子,明明每一下都不重,偏偏拂风的身子却僵得一动不动,如那被凝固的人形雕像,可努力睁大的眼睛,却迸发出了强烈的恐惧。
突然,一股尿骚味儿从拂风身下传来。
原氏大倒胃口,收回的脚,忍不住在拂风胸前的两坨上,又用力蹭了两下。
“没用的东西,就这点儿狗胆,也敢在我这屋里勾引爷们!”
“今个儿本少夫人心情好,便饶了你一条狗命吧。”
拂风感激的眼神,才要投来,原氏却又轻蔑的瞥了眼她那肚子,
“还有你肚子里这个小东西,可是咱们家世子爷的头一个子嗣,金贵着呢,你便好生拿你这条狗命供着吧。”
说完,便在婆子的搀扶下,准备去前头迎客了。
身后,留下拂风磕头谢恩的声音。
那一个个响头,真是磕在了原氏的心坎上,她今儿的心情真是出奇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