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作的一切,皆是因为我太害怕失去你了,这才想出了此等下下策。
还有,先前那本我亲自撰写的,娘子你是女主角的话本子,内容虽然香艳了些,但为夫也只在咱们自家偷偷翻阅,外头是肯定没有流传出去的。
娘子,只管放心便是。
可要不是我事先编造了那话本子,娘子又正好查出身怀有孕,那日舅兄来家,恐怕娘子早就舍弃了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夫君,跟随舅兄离开,琵琶别抱了吧。
娘子,你说是不是?”
辛玉成说完,还不忘抹了一把猩红的眼眶,“我原以为,你肚子里有了我们共同的孩子,我便能够轻易的把你困在辛家,绑在我身边。”
“可如今,你肚子里的孩子,却被香橙那个贱丫头给算计得小产,侯府又家大业大的,为夫当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束缚住你,能够把你永远的绑在我身边?
这些日子,我左思右想,唯有拿娘子真正的酮体作幅春宫图,娘子爱惜名声,定能有所顾忌,便能真正的听为夫的话,变得乖巧懂事,夫唱妇随啦,哈哈哈……”
辛玉成神似癫狂,他掐着贺知环的下巴,凑到她跟前,执拗的寻求一个答案,“娘子,你如今可听话?”
“你要是听话了,娘子便能比在闺中还自在,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回侯府娘家?去各府做客?与从前的旧友叙旧?
为夫通通答应你!”
“啊,对了。
也不能娘子总去别家赴宴,咱们家却不办宴会的道理。
我想着,不如从娘子的嫁妆银里拿出五百两,咱们把左右两家的宅子买过来,打通了,好生修整一番,也好方便宴客?”
“娘子以为如何?
哎呀,这是为娘子长脸的事情,娘子当然不会反对的,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贺知环这回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她恨自己,为何要在二哥哥和大姐姐来接她的时候,瞻前顾后。
那个时候,她一念之仁,顾念肚子里的孩子,顾忌辛玉成手里那虚无缥缈的香艳话本子。
甚至,甚至她不愿意承认,私心里还有一丝贪念辛玉成对她的那一点子虚情假意。
可唯独忘记了,与虎谋皮,焉能长久?
待她亲手打掉了肚里的孩子,以为自己当真有勇气与辛玉成玉石俱焚的时候,熟料却遭到了反噬。
遥想香橙被卖那日,辛家空无一人的小院,明明是给了她机会离开的。
可她却因一时意气,放弃了。
如今的她,才是陷入了真正的万劫不复之中。
辛玉成,他根本就是个疯子!变态!
倘若以后她无法满足,辛玉成提出来的各种无理要求。是不是最后便是鱼死网破,她和侯府娘家依旧不能全身而退
而辛玉成,刚刚可是一口气画了好几幅美人图,他一边用欣赏的眼神,轻柔的收拾画作,一边言语逗弄床上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贺知环,
“环环可别想着,找出这些画然后毁了它们,便能万事大吉。”
“要知道,你身上的每一寸,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倘若你背着我偷偷不听话了,那这美人图上若隐若现的面纱,可就没有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