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大嫂子看我们那一屋子的人,那个怨毒的眼神哟。如今我想想,都心里发寒呢。”
花思蓉拍了贺知璎一下,“你也会怕?”
以前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恶毒之母呢!
贺知璎笑呸了一声,“我那是明着坏,可没有暗地里阴过人啊。”
这番实诚的话,把花思蓉整不会了。
她想着故事中心的小月和拂风,忍不住询问,“按理小月和拂风都是通房丫头的身份,她们伺候了男主子后,应当要服用避子汤的吧。
为何她们就能接连怀孕?”
如果避子汤没有效果,以后哪家的当家主母,能够坐得安稳啊!
毕竟大部分人家,还是更看重嫡长的,嫡庶不分的人家,才是少数。
贺知璎经历过这些糟心事儿,自然深谙其中的弯弯绕,“大部分通房妾室,会在主母未生下嫡长之前,服用避子汤。
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偷偷倒了避子汤,或者收买了送汤药的婆子,换成寻常药物的。
更有那心机深些的,直接事后催吐。
只要能顺利怀上孩子,她们无所不用其极,简直是防不胜防。”
“你只要有心,便去各家后院多打听打听,谁家还没几个这样的糟心玩意儿。
好些都是瞒到月份大了,打不下来胎了,才爆出来的。
有些人家的老夫人老太太,年轻时候造孽太多,老了老了就爱信点儿佛,求点儿心里安慰。
打胎这种事,尤其是那孩子眼看着就能落地的,那可不得宁愿违背祖宗规矩,也得叫那不该出世的孩子好生生下来么。
不然,哪来的什么庶长子庶长女的。”
花思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以后,蒋怀霁纳了新人,她是不是也要每日里去应付这样的糟心事?
不,也不对。
她如今腹中有了孩子,万一是个儿子,以后便是蒋怀霁纳了新人,可也没有什么避孕一说。
贺知璎不知花思蓉已经以人度己了,她嘴一撇,一副瞧不上拂风的样子,“那个拂风啊,聪明是有点儿的。
但她以后的日子啊,可不见得就好过。”
花思蓉虽心有猜测,但还是一副诚心求教的模样。
贺知璎继续道,“我猜,拂风原是想等着胎儿瞒不住了,再爆出来的。”
“可惜有我带着小囡囡回府这一朝,她便临时改了主意。
虽然碍于脸面,大嫂子不得不认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才三个月,又不是已经生下来了,这其中的变故啊,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且她如今身怀有孕,便不能再继续伺候世子大哥。
这后宅的女眷啊,没有了男人的照拂,又没个什么拿得出手的身份,那日子啊可想而知。”
“所以说啊,这拂风有点小聪明,但不多。
你想想,她身怀有孕爆出来之后,必然不能再继续待在外院伺候了,只能回了觅香园,日日在大嫂子跟前立规矩。
三个月,肚子里的胎儿也立稳了,便是大嫂子日日折腾她,嫡母碍于规矩,也不敢过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