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花思蓉便借口回青芜院去看一趟。
沈氏无所谓,青芜院便是要收回来另做他用,也不急在这一两日。
花思蓉要去看,便去。
且花思蓉对青芜院的感情越深,对沈氏甚至侯府而言,就越有利。
言嬷嬷今日早早的便来了青芜院,替花思蓉收拾剩余的东西。
花思蓉进了青芜院,言嬷嬷迎上来的时候,面色不好。
花思蓉问道,“怎么了,嬷嬷?”
她环顾院内,“小雅和拂风被调走了?”
言嬷嬷点头又摇头,“姑娘便在廊下略微站一站,东西我都收拾好了。
多的也叫春燕搬到了马车上,就剩这个包袱,等会儿老奴直接挎过去便是。”
花思蓉本要进西厢房的步子一顿,“到底发生了何事?”
青芜院应当没有新主子才是,可言嬷嬷的言行举止又实在可疑。
言嬷嬷有些难以启齿,可她不能不说,“姑娘,老奴回府打听了关于小雅和拂风的消息。
小雅被少夫人嫁给了府里的瘸腿马夫。
至于拂风,听府里的下人说,拂风还住在青芜院里头。
可今日老奴和王妈妈春燕两个,来青芜院收拾东西的时候,却没瞧见拂风的人影。”
“原本老奴想着是拂风面皮薄,不好见咱们,便躲出去了。
可老奴进西厢房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劲。”
花思蓉示意言嬷嬷继续说。
“屋子里太干净了。”
花思蓉皱眉,“这算什么问题?也许是拂风闲着没事,便顺手打扫了也说得过去吧。”
言嬷嬷点头,“姑娘说得没错。
可错就错在,太干净了。
老奴在宫里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终于叫老奴发现了蛛丝马迹。”
“这屋子不干净了。”
花思蓉都被言嬷嬷说糊涂了,这一会儿太干净,一会儿不干净的,岂不是自相矛盾。
言嬷嬷一张老脸挂不住,继续道,“老奴在宫里也是伺候过主子的,这屋里虽然被刻意开过窗透过气,但老奴还是能闻出端倪来。”
“老奴怀疑拂风那个小蹄子不安分,趁着青芜院没有主子,便与相好的在青芜院里私会。
只是老奴想不通,她怎的不在她的东厢房那头,偏要选了姑娘住过的西厢房?”
言嬷嬷又咬牙切齿道了句,“拂风着实可恨,姑娘您看要不要将此事上报给侯夫人定夺?”
花思蓉听闻此事,先惊后怒,拂风的胆子着实是太大了。
“确定是拂风吗?”
言嬷嬷恨道,“不是她还能有谁,这青芜院里除了她就没别人。”
花思蓉沉思片刻,逐渐冷静下来,“有没有可能,与拂风在青芜院私会的人,是府里的主子?”
言嬷嬷大惊,“不会吧?
拂风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丫头,便是府上哪位公子看上了,只管找当家夫人讨了去便是,何苦还要在内宅里头偷偷摸摸的冒险?”
花思蓉点头,“嬷嬷说得有理。
可拂风先前是我身边的丫头,我才刚刚出嫁,拂风便去了侯府哪个男主子身边伺候,这话传出去也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