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有心想调侃儿子两句,却见春燕端着托盘进来了。
蒋母赶忙上前接过来,“春燕姑娘放着,我叫莲儿那丫头来收拾便是。”
春燕满脸一个大写的囧字,“夫人您别叫奴婢姑娘,直接喊奴婢春燕便是。
再有,您这边有什么活计,直接吩咐奴婢便是,万万没有使唤莲儿小姐的道理。”
蒋母瞧着这个胖丫头如此懂分寸,心里满意了十分,面上和蔼道,“你还是个孩子呢,哪里能可劲使唤你。
咱们家活计也不算多,咱们几个分着做便是。
还有,以后可别再叫我们夫人小姐的了,咱们家啊,就是普通老百姓,可当不起。
你以后只管喊我大娘便是,啊,记住了啊。”
春燕点头,便要着手洗碗。
蒋母立马抢了过来,“今个儿好歹是头一天,春燕你便先去伺候你家姑娘。灶屋里,你也不熟悉,后头你熟悉了,大娘不跟你抢。”
等春燕伺候着花思蓉洗漱后,便回到了灶屋找蒋母,她今晚上还不知道睡哪呢。
姑爷那屋太小了,春燕便是在外头打地铺,也不合适。
春燕执意要在灶屋打地铺,蒋母一万个不同意,“今个儿你同我睡,你要是不喜欢跟老婆子一起睡,便去跟莲儿睡。”
春燕拗不过蒋母,最后只得同意跟蒋母一个屋。
不过言嬷嬷和王妈妈规矩教得好,春燕即便跟蒋母一个屋,也绝不跟蒋母上一个炕,她就睡在蒋母的脚榻板上。
蒋母放心又无奈,想着这家里怕是要再盖两间房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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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里,蒋怀霁与花思蓉正在喝交杯酒。
花思蓉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这会儿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蒋怀霁接过两个空杯子,放回桌上,返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匣子。
花思蓉看着递到眼前的小匣子,满脸疑惑的看着蒋怀霁。
蒋怀霁被花思蓉看得眼热,嘴角噙笑,“喏,我的全部身家,以后便都归你管了。”
花思蓉两腮绯红,轻轻点头接了过来,犹豫片刻,便当着蒋怀霁的面打开了。
这一瞧,好家伙,蒋家不是京城蒋府的旁支嘛,据说已经出了五服,现如今早已沦为市井小民,生活艰难的嘛。
可,花思蓉仔细清点了一下这小匣子,内附一张二进的房契,还有不同面额的银票,加起来有小两百两,零碎银子加起来有三十几两。
蒋怀霁接收到花思蓉诧异的眼神,笑着说道,“我平常会帮着二殿下和蒋家叔父办些差事,办得好,便能多得些赏钱。”
花思蓉知晓了蒋怀霁的家底,便将小匣子推了回去,“家里是母亲当家,夫君应将银子交予母亲之手才是。”
蒋怀霁看着越发娇羞的花思蓉,心里早已开始蠢蠢欲动,他直接拿过小匣子放在床头柜,随手一撩,床帐便落下了。
“阿娘那里,我自然也给了家用的。这些是给你的,你收着便是。”
“今儿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娘子万万莫要荒废了……”
红烛摇曳,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