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们沐清侯府,百年的基业,几代的爵位传承,还能不能保住,老夫可就给不了准话了。”
沈氏三妯娌大惊失色,怎么退个婚还跟侯府爵位扯上关系了。
沈氏望着贺侯爷和老夫人,希望他们能出面解释一下。
老夫人则被孟家主的一番话,气得怒火攻心,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儿啊,这门亲事不能结,这样的亲家不能要。还有,咱们家的基业也不能倒啊。”
贺侯爷看着老娘一口气就要上不来,对孟家人更是怒气万分。
“孤本是怎么丢的,本侯早就告知于你,你审一审你家孟四郎,便知真相。”
“两家婚约是先父在世时,定下的。我作为后辈,没有特殊情况,不可能解除。
可世事难料,那孤本原本一直在我二侄女手上。可你家孟四郎私底下偏要搞小动作,导致真正的孤本从二侄女手中流了出去。
要不是当日内书房失窃,我们府上根本就不知道二侄女手中捏着的是抄本,而孤本早就被盗贼窃走。
我儿新婚当日,我府上失窃,难不成我沐清候府会很有颜面?
我们为了毁约不惜把侯府的脸面放在满京城权贵的脚底板下踩?
既然为两府牵线的孤本没有了,两府的婚约自然没有继续的必要。
我二侄女虽是庶出,但也是我们府上娇宠着长大的。
我这个当大伯的实在不愿看她去孟家吃苦受罪,守活寡。
对了,以前你家孟四郎私底下,总喜欢问我家二侄女要几句孤本里面的抄录,往后退婚也别觉得就没了机会。
咱们两府联姻不成,但仍是世交,我做主,送一本手抄给四郎,也算全了咱们先前的缘分。”
孟家夫人听见守活寡几个字,就没忍住,“二姑娘虽然长相平庸,但我儿也不吝啬初一十五去睡一睡的。
虽说委屈了我儿,但也不至于就像贺侯爷所说,要守活寡了。”
贺家众人听了,心中怒意横生,贺侯爷怒目,“孟四郎以前瞧着是个好的,勉强也能配得上我家这个京城第一才女。
可这段时间,本侯私底下探查了一番,发现他不过是个贪花好色之徒,即便再有才华,那也是配不上我家二侄女的。”
贺知环在屏风后头听着,心里对自家大伯,顿生好感。
她竟然能够被侯府的大家长维护,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回报侯府的养育之恩。
孟家主看向自家夫人,其中质问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孟家夫人嘴硬地回道,“天下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你贺侯爷的女人难道就少了?
我儿生得俊朗,又才华出众,那些小女子自个儿把持不住,还能怪到我儿身上来?”
贺侯爷不想与一介妇人争辩。
孟家主到底不是妇人之见,他见自家夫人急于解释,有欲盖弥彰之嫌。
又看孟四郎眼神躲闪,便知这其中定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低声质问孟四郎,“孤本一事,你可知情?”
不待孟四郎回答,贺知环便抹干眼泪,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孟四郎,你与香草私底下的勾当,我手上可是捏着证据。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