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发誓说你电动车后座没载过人吗?”
谢岁杳回头看他,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眸发出灵魂拷问。
谢知南:他不能
于是回去的一路上,谢知南骑着小他一码的小蓝车跟在前面两人的屁股后面,骑行了半个多小时,中间还拐弯去了趟菜市场,才堪堪到达目的地。
一室一厅的出租屋面积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缺,而且除此之外还多了许多不该在这的东西,比如室内随处可见的男性物品
“你们同居了?”
谢知南压抑着怒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身侧的男人质问道。
“是。”
越淮的回答十分冷淡,深沉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一个连最基础代步车都买不起的人,拿什么去给她未来?!”
谢知南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并不是思想封建,也不是不能接受婚前同居的行为。他真正不能接受的是对方明知自己一无所有,却还要和女孩同居!
同居的意义是什么?是为了找个傻姑娘陪他一起吃苦受罪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男人冷漠的反问让谢知南一愣。
“你们杵在门口干什么呢?”
此时刚去卫生间解决完生理问题的谢岁杳一扭头看到两个大男人还在门口站着,不由得疑惑问道。
“没什么。”
越淮拎着装有鲜虾的黑色塑料袋,绕过一旁的谢知南走进了厨房。
“我去帮忙。”
紧接着谢知南也跟着走了进去,而且还特意把厨房的推拉门给关上了,只剩谢岁杳一个人不明所以地留在了客厅。
厨房里,谢知南冷凝着一张脸,“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越淮将鲜虾取出来泡在水里,转而抽出一张厨房纸巾慢悠悠地擦拭着手上水渍,动作间充斥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
纸巾跌入垃圾桶,越淮这才转眸看向身侧之人。
“一百八十万是她的全部积蓄,她给你这些钱不是因为富有,而是因为你们是她的血缘至亲。”
“我如果是你,为了不辜负她的付出,现在应该在将这一百八十万翻倍的路上,而不是自以为是地跑来插手她的生活。想着的应该是怎么给她一个坚强可依靠的后盾,而不是在这指责另一个人的无能。”
越淮的一字一句就像坚硬的砖头,一块块砸在谢知南的心脏上,尖锐,生疼。
但是对方并没有就此放过他。
“你比谁都清楚,那个叫陈景元的为什么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为什么?
谢知南攥紧的拳头泛白。
因为他们家不如海城谢家,因为他们无权无势,因为他们人微言轻,不足为惧!
“我今天回t市,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再管。”
“但是,如果被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放过你!”
良久,谢知南哑着嗓子闷声说道,盯着越淮的目光锐利执拗,如同蓄势待发地猛兽,一旦对方出现一丁点惹怒他的行径,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将其一击毙命。
“这点不需要你提醒。”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无声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