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在铜官随她来了排练场地，并换上扮相后，众人纷纷看向了孙耀华。
“？”
她不是很懂她们的“眼”外之意。
“如此俊俏男儿，哪里找来的？”
陈宛和她走得近，没有遮拦，咬着耳朵就问了出来。
扮相前，清瘦高大又气质迷人，只看那眼睛就叫旁边几个女学生躁动了起来。
不住地往他那里瞧，直瞧得铜官耳朵发红，眼神不知该落于何处。
只能频频看向孙耀华，以图解脱。
可孙耀华一心在今天的排练安排上，没有注意到。
便叫他的眼神更加幽怨。
如此一来一回，落入众人眼中，也是别有谐趣。
眼睛也不闲，就围着她们两个来回打转。
“朋友啊，这可是我隆重请来的专业人士，是大师得嘞。”
孙耀华一点儿不偏了想法，心无旁骛，在正式排练前一刻还揪着铜官，听他把自己教他的英文戏词对上一遍。
虽说偶有发音的偏误，可大体是成型了。
“可以啊铜官儿，你真是太牛了，才三日吧，你就都记住了？”
她叫了他一整天，一字一句将发音捋清楚。
就是那种用汉字标注发音的土办法。
谁叫现在没得录音的工具。
不是说这个时代没有，以前看的谍战剧里都有，但是她们这个程度还用不上，纯属浪费资源。
而之后也就两天，今儿个匆匆拉他来，还以为是先走走过场，熟悉熟悉。
没想到这人还是个宝贝。
效率忒高！
“有些还生硬得很，为了记住词儿，腔调的细节难免顾不上。”
得。
还是个完美主义者。
在孙耀华看来，真的已经比她预想中好百倍了。
“时间还长，咱慢慢来，你也别太大压力！”
只是换了扮相试试服装，脸上还没有化妆，所以她也就清楚地看到他眼下的青色，“这几天熬夜了？”
“没熬很久，就是这英文实在没接触过，怕露怯。”
且不说露怯多砸场，就是他演得这个穆桂英就不能是个心底不稳的主儿。
“露什么怯啊，我现在都要崇拜你了，短时间高效率高质量，铜官儿，”她眉眼间神采飞扬，激动万分，“你是能干大事儿的，有这样的天分，做什么都不会差的。”
乱世出英雄。
如今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英雄豪杰还被粉饰太平的假象压着。
待日后，便是众生万象，粉墨登场的时代了。
“哪有你说的那样好，我就是个唱戏的，没别的本事……”
铜官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面上都是羞赧，心底却被搅得翻天动地。
他，也可以吗？
“就是这样好的。”
她很认真。
“未来还很长。”
孙耀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莫，欺，少，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