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季末嫣不相信:“倾墨那么爱我,他不会取消订婚礼,一定出了什么事。”
薄幕遮猜测:“旧疾复发?”
“不是,倾墨的身体根本没——”
及时住口。
季末嫣今日几多波折,脑袋乱糟糟的险些又说漏嘴。
全世界,只有她知道倾墨身体早就治好了,非常健康,没有问题,重病缠身是倾墨用来迷惑外人的借口。
既不是身体抱恙。
倾墨为什么取消订婚礼?
“慕初棠!”
一定是因为她。
季末嫣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抓住薄幕遮衣袖哀求:“大哥,带我去后院见他,我想见——”
虚弱身体支撑不住,视线开始模糊,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辛禧惊呼:“姐姐!”
薄幕遮安排人带季末嫣去后院医治,思考几秒,抬脚亲自送过去。
薄家有一座小院供养家庭医生,院里配备精湛先进的医疗设施和名贵药物,医生和男仆女佣一样是世袭传承制,祖祖辈辈用医术守护薄家。
“是你?”
辛禧急匆匆护送季末嫣过来,一眼瞧见躺在外屋病床上吊起受伤左脚的熟人。
金婷挑眉:“财神啊,好久不见。”
上次喝酒拿钱虽然丢脸,但很爽快,半小时不到就有几千块入账。
“你在这里,慕初棠人呢?”
“不知道。”
别说慕初棠的行踪,就连温栖凛和温妈妈去哪儿,金婷都没看清楚,只知道被那个叫今衡的男人带走了。
薄幕遮吩咐人带季末嫣进内屋医治。
“是,大少爷。”
几名医生进去会诊。
金婷打量传说中的薄家大少爷,也就是薄倾墨的大哥:“你们薄家有头有脸,总不至于对初棠做惨无人道的事吧?”
薄幕遮温润道:“她是薄家六小姐,是我最小的妹妹,我宠她还来不及。”
“什么?”
金婷怀疑出现幻听。
被薄倾墨死缠烂打囚禁起来的初棠,几小时不见成了薄家千金。
这么刺激?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金婷摸摸额头自问自答:“一定是冷笑话……”
薄幕遮记得她在女方宾客名单里:“说说今晚发生的事,我让他们给你用最名贵的药,不出三日,你能活蹦乱跳。”
“别说那么远,你先把手机借我打个电话,我的跑掉了。”
拨出慕初棠号码。
没人接。
金婷有一种不好预感,抓救命稻草:“你刚才说初棠是你六妹妹,你去找她,去救她啊,你身为大哥有这份责任。要不是遭到你那个恶魔弟弟的折磨,她不会落入这种境地。”
“你好意思说?”辛禧出门听到这句话气不到一处来:“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跟我姐姐抢男人,她也配。”
“谁抢了?不是让给你姐了?”
“鬼知道慕初棠使用什么花招取消了订婚礼,害得姐姐气急攻心病倒。姐姐身体本来就不好,出了事,慕初棠作为刽子手要血债血偿。”
“血偿个屁,薄倾墨想取消关初棠什么事?她能左右得了他吗?要怪就怪你姐姐技不如人把握不住男人的心,到嘴的鸭子都能飞。”
“怪不得你们是朋友,都是贱人,你再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就说。你姐姐没有初棠好看,还不能碰,薄倾墨不喜欢也正常。”
“不准你侮辱姐姐,瘸了一条腿还不乖,我踹死你另一条腿!”
小孩似的吵起架。
薄幕遮眼神示意女佣上前分开二人,思及慕初棠离开时脸色惨白,大概率也会来这边瞧瞧身体。
独自走上二楼。
这座楼每日有护卫轮流看守,混不进闲杂人等,又是深更半夜,会诊室大门没有完全关闭,半掩着。
传出女孩不耐烦声音。
“你们有完没完?检查完是否怀孕,还要做精子抗原检测,不累吗?”
老管家站一旁耐心安抚:“做抗原检测能查清楚六小姐与几名男性发生过关系,是为了确保血统纯正。”
慕初棠闭上眼睛深呼吸:“我就薄倾墨一个男人,你不信,把他叫过来对峙。”
“以检测结果为准。”
“行,你们要查就快一点,麻烦将手机借我用一下。”
她的手机和包包全被今衡拿走了,她急需和温栖凛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