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他心里只有季末嫣。
慕初棠暗暗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语蛊惑心智，岔开话题：“明天放楚岚离开云檀吧。”
薄倾墨眸色幽暗：“你不喜欢她？”
“嗯。”
“给个理由。”
“她对你有意思，我小肚鸡肠吃醋了，可以吗？”
对方沉默。
慕初棠不过随口试试他的口风，没想到他竟然舍不得楚岚，气呼呼坐起身：“你在犹豫什么？”
薄倾墨沉声解释：“我留楚岚在云檀自有用处，与男女之情无关。”
“雇佣一个18岁貌美少女做女佣，还说与爱情无关。”
慕初棠冷嗤。
扯开男人落在她腰上的手臂
“你不同意就算了，还说要和我订婚，我一个小要求都不满足，你自己睡吧！”
头也不回离开卧室。
砰。
关门声响亮。
薄倾墨无奈按揉眉心：“跟祖宗似的，脾气越来越大，稍微不顺着就摆脸色。”
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不错。
他终于把人养回去了。
清晨。
氧气忽然变得稀薄。
“唔……”
一座山压下来。
慕初棠很快招架不住这份热情，硬生生被男人的深吻弄醒，缓缓睁开湿润眼眶看清楚对方容颜，软声嘟囔：“你怎么来了？”
昨晚分房睡的。
他一大早不去上班，跑到三楼……
上她。
薄倾墨身穿睡袍刚睡醒，没打发胶的柔软白发落在额前，神情散懒，指腹抹掉女孩红唇边角的莹润水渍。
“即将订婚，自然要每晚睡一起深入培养感情，昨晚半夜我就来了。”
慕初棠鄙夷：“我就知道你也会爬床。”
“也？”
“事实证明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会爬床就是被你带坏的。”
好一盆脏水。
薄倾墨大手钻进睡裙裙摆，掐一把软腰惩罚：“小没良心的。当年要不是我半夜爬床替你揉腿，你能睡得舒服？”
“你又掐我。”慕初棠拽出他企图四处游走作恶的手：“有这事？”
她果然不记得。
薄倾墨翻身而下躺到她身侧，反手托腮欣赏她俏皮模样：“你生长痛那块时间整日哭闹，梦里都掉眼泪喊疼。每晚你睡着，我就过去替你揉腿揉关节缓解痛意。”
说完揪下小鼻尖。
“如何谢我？”
慕初棠对此毫无印象：“虽然不记得，但是谢谢你，少爷以前对我很好。”
一声少爷。
瞬间拎出他们是主仆关系。
薄倾墨纠正：“换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