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笼罩着樊家巍峨的府邸。
白日里的喧嚣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往日里灯火通明的各处,此刻也显得格外昏暗,只有巡逻卫士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樊家高层已连夜展开调查,各处院落都被仔细盘查,就连平日里不怎么引人注意的角落,也被翻了个底朝天。
家族子弟都神色凝重,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樊云恭面色严肃,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焦躁的心情,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潜藏在樊家的毒瘤揪出来,绝不让任何阴谋诡计玷污家族的荣耀。
而在这暗流涌动之下,樊云财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他身处自己院落的书房之中,手轻轻敲打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精心地布置着这一切,让那些伪造的证据,如同一张张编织好的网,悄然地向着无辜之人笼罩而去。
“竟然还想查到我的头上?痴人说梦!”樊云财阴冷的低语在寂静的书房中回荡。
很快,家族调查的矛头指向了一位平日里忠心耿耿的卫士。
当那些所谓“证据”摆在他面前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想要辩解,却发现言语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他想要反驳,却在那些“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显得那么的虚弱。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卫士的声音因愤怒和震惊而微微颤抖。
他的无辜和委屈,在那一刻显得格外的刺眼,却也显得格外的无力。
家族中的议论声开始蔓延开来,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开始疯狂地生长。
许多族人开始交头接耳,他们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这位曾经的忠诚卫士。
空气中弥漫着不信任的气息,如同一把把利刃,切割着曾经坚不可摧的家族凝聚力。
“难道,真的是他?”
“看不出来啊,平时那么老实的一个人。”
窃窃私语的声音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让卫士的脸色愈发苍白。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绝望。
他想要大声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这些无端的指责面前,显得无比的渺小。
突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在院外响起,伴随着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喧闹?”
来人正是樊云恭。
他拨开人群,走到卫士面前,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他仔细地打量着卫士,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破绽,然而,他看到的只有无辜和绝望。
“云恭长老,此人便是叛徒!证据确凿!”一名家族子弟义愤填膺地指着卫士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证据?什么证据?”樊云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族人,目光锐利如刀。
“这是从他房间里搜出来的,上面清楚地记载着与敌对家族勾结的密信!”那名子弟将一封信件递到樊云恭面前,语气中充满了得意,仿佛他已经将真相掌握在手中。
樊云恭接过信件,仔细地查看起来。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封信件上的字迹的确与卫士的笔迹相似,但其中一些细节却让他感到有些不对劲。
“这封信件,未必就是他写的。”樊云恭沉声说道,他的目光坚定而有力。
“云恭长老,您这是何意?难道您要包庇叛徒吗?”另一名家族子弟不满地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不满。
“我并非包庇任何人,只是我相信,真相并非如此简单。”樊云恭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环视四周,目光如炬,“我相信这位卫士的忠诚,他绝不可能背叛家族!”
“云恭长老,您如此偏袒,未免有些不妥吧?”一名家族长老站了出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证据确凿,您为何还要为他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