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陶巅看了看离得有些远的祁蒙的帅帐。三绕两绕,费了些时间才到达了主营的营盘之中。路不熟,等多走几遍就好了。
趁人不注意,他很是巧妙地从营地没人看管的死角切入进了营盘之中。
结果进了营盘,看见里面的兵丁第一眼的时候,陶巅当时就笑喷了。
哈哈哈哈!原谅我在这么悲伤的场景里笑场了。
这,这这这,这些个猪头三,哈哈哈哈哈!看这一个个脑袋肿的,那些蜂毒还真是很给力啊!
本来想模仿他们也弄一脑袋包来的,这样才不会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但是想想看这样做的难度会很大,陶巅便弄了一把牛屎一样的屎绿色草药末全都糊在了脸上。
所幸现在所有的人全都被马蜂给蛰得惨不忍睹,很多人也抹了一脸的草药,所以陶巅轻而易举地就实现了在此营地中的行走自由。
因为耳朵好使,陶巅边走边记所听到的信息。一路上,他记下了许多人的名字和所属队伍。
所以张三来问他是哪里的,他就答是李四部分的,而李四问他是哪里的,他又说是蔡五那边的。要符牌有符牌,要口令有口令。
因为答出来的细节都很精确,营盘里的人又没有什么互通有无的及时联系,所以就这样,陶巅一路无阻地混到了大监军所在的军帐中。
刚一靠近那颜色灰蒙蒙的军帐,就立时有两个眼神凌厉的佩刀高手拦住了他的去路:“站住!监军营帐,闲人勿近。”
陶巅对着他拱手一笑:“嘿嘿,那就麻烦两位大哥通禀一下,说是有监军大人的故人之子前来拜帐。”
“报上名姓。”一位高手眼神不变地警惕地问道。
“嘿嘿,左丞相之子我叫风儿。”陶巅话都到嘴边了,可还是说不出来自己姓程。虽然现在必须要借那不认不识的人的名义。
“程风啊,进来吧~~”一个有些阴柔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两个高手又看了陶巅一眼,这才用手撩起帐门,放陶巅进入了大帐。
陶巅一进大帐,第一眼就看见了气场十足坐在大帐中央的大监军姜晏。第二眼则看见了姜晏肿胀起的额角与对角线上的起了个大包的腮边。
要是这伤放在别人身上,陶巅早就笑得前仰后合了。可是这位监军是他即将要抱住的大腿,恭维都来不及。他又怎能恣意妄为地随意嘲笑呢?
想到这里,陶巅赶快跪下就结结实实地给姜晏磕了个响头:“陶巅,不是,程风叩见监军大人!”
姜晏本以为陶巅会低腰给他施大礼,可是没想到这孩子却一下子跪下诚心诚意地磕了个响头。
不由得,他微笑地虚扶了一下道:“快起来,快起来。早就听说你的赫赫威名了,如今得见,还真是不负英雄少年之称。我是你父的好友,你叫我一声伯父就可以了。”
“伯父!孩儿听闻您被蜂群袭击,心痛如绞,所以连夜疾驰到附近城池寻找化解蜂毒之良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番磨难之后,让我给找到蜂毒的对症之药了,所以我就急急奔回来将其献给伯父。
这蜂群,甚是歹毒,蜂毒伤在伯父之身,可是痛在孩儿之心啊!”陶巅边站起身来,痛心疾首开始了他那十分无耻的表演。
这自来熟的不要脸之姿,还真是让帐中所有人着实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
姜晏本是宫中受宠的管事太监,平时很在意别人对他的态度。此番被陶巅无耻地强行贴蹭,虽是知道他的目的,可嘴角就是压不住地心情大好了起来。
听听,他自称为孩儿。这孩子,还真是伶俐无比啊。而且这强行认亲的本事,还真是有些自己年轻时候的风韵。
陶巅站直身体,便马上从怀中掏出一盒系统出品的蜂毒消肿药,恭敬地双手捧献了上去。
刚才为了让这药膏的效果立竿见影,他还狠心地让系统浪费了一滴自己的眼泪。
姜晏见状,挥手让一旁的随从接过了药膏。
陶巅赶快哈巴哈巴地说道:“伯父,您可以让人先试试,这药的药效极为霸道,抹上当场就能眼看着地退肿,真可谓是良药之中的良药。”
“哦?那还要多谢贤侄了,咱家(zá jiā早期的白话文中的意思是“我自己”)真的要好好地试上一试。来,你们俩都抹上来看看。”姜晏说罢,对着旁边人威严地含笑说道。
“是!”被眼光指定的两个人赶快打开盖子,小心地用银簪挑出来一些,一个抹在了额头上,一个抹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