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安插在荣王府的眼线来报,王府内最近新来了个小太监,叫小福子。此人很得南宫洵的赏识。甚至,甚至有人说。”胖侍卫顿了顿,这些没得到证实的传闻,不知道该不该对主上讲。
“哦,小太监,很得南宫洵的赏识。”戚子夜闻言显然被提起了兴致。
“说下去。”一袭红衣在黑暗的牢房中分外显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府内都在传南宫洵心悦那个小太监。”胖侍卫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道。
主上自大小姐离开后,变得喜怒无常,心思难以揣测,一言不对就发疯,一旦发起疯来,他目光所及之处,无人能幸免。
胖侍卫真怕戚子夜以为他胡说八道,给他来个就地正法。
“心悦的人,好得很啊,好得很啊,南宫洵终于有了在乎的人,那本座一定要请他也尝尝永失我爱的滋味。”戚子夜眼中的疯狂蓬勃而出,长袖往后一舞,阮玫所处的牢房塌了半边天。
林婉庄前一晚吃烧烤,看烟花,开开心心地玩到半夜才回墨舞院。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发灰,她就被南宫洵从床榻上拖了起来,睡眼朦胧地被塞进早就侯在王府之外的一驾马车。
“王爷,我们这么早要上哪儿去啊?”林婉庄困意沉沉,打了哈欠问道。
“去赵县。”
外头下着蒙蒙细雨,南宫洵没骑马,而是和他一起坐马车。
“去赵县做什么?前两日听东哥说那里发水患,王爷这是要带着小的去治水么?”
林婉庄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心想,南宫洵他要错人了,她给人治治病还行,治水,她一窍不通啊。
“赵县水患已退,不过水患之后发了瘟疫,现下已经死了数百人。”南宫洵面无表情地道。
难怪南宫洵这么急,天没亮就把她从被窝里拎出来赶往赵县。
赵县紧邻着西京,如若赵县的瘟疫控制不住,很快地会蔓延至西京。
西京一但瘟疫横行,必然会动摇本就风雨飘摇的大月王朝。
小皇帝年纪尚小,不便亲临,那只有他这个摄政王深入疫区指挥防疫、抗疫。
林婉庄顿觉困意全消,瘟疫,死人;
那肯定有不少的重症病患等着她去救治,
救一人可抵一个月的空间贷,相当于挣了5000两白银。
之前,林婉庄一直在发愁她要去哪里找重症患者,这个不,机会来了,发财了,发财了。
“王爷,小的祖上传下治疗各种瘟疫的方子,到了赵县,待小的确定病症,可开方子对症下药,一定协助王爷将瘟疫控制住。”林婉庄跟打了鸡血似的,特别来劲。
“哦,你治病救人不都是要狠狠地讹人一笔银子,这回这么主动地奉献出祖传秘方?”南宫洵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小太监。
“所谓医者父母心么,救苍生于水火是我们医者的初心;再说了小的主要是为了王爷,王爷如此金尊玉贵,却能以
身犯险进入疫区救万民于水火,实属百姓之福哪。
而为王爷分忧是小的分内之事。但如果王爷要给小的什么赏赐,小的也不敢驳了王爷的面子,您说,对吧。”
就知道这小子在前边等着呢,南宫洵看着眼前跃跃欲试的小福子,感觉自己钱袋里的银钱在往外跳。
“先治好百姓,控制住疫情,其他的,以后再说。”南宫洵很怕她狮子大开口,冷下脸来。
“好吧!”她其实根本没想拿治瘟疫的方子跟王爷换赏钱,毕竟大是大非,她还是晓得;只是觉得逗弄逗弄他,挺有意思的。
马车咯噔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停了下来。
南宫洵跳下马车,林婉庄也跟了下去。
“王爷,下雨天,这山路上尽是烂泥,马车轮子陷下到泥坑里去了。”东海来报。
几个侍卫正在奋力抢修,林婉庄百无聊赖地打着把伞在路边接雨水玩。
南宫洵见侍卫们费力,上前给他们搭把手。
雨越来越大,天色灰暗了几分,突然一个惊雷炸下,马车轮子从泥泞中被拉了出来。
“小福子上车。”南宫洵一转身,顿觉心中一慌,哪里还有小太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