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和北海看到自家王爷脸色一点点地凝重起来,又想到小福子正在表演的皮影戏怎么似曾相识,脑子中一番翻滚,两人脸色也跟着沉重起来。
“两位哥,我刚好没事,闲着也是闲着,今晚就让我来守着刘竹吧。”小福子用装出来的声音粗声粗气地表演道。
“你。”南海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
“唉,南哥,南哥,马辛说他来,就他来吧,我俩还得守着王爷呢。”西海上来打圆场。
“那好吧,你和他安排,我先去看王爷了。”南海还是不怎么放心地瞥了马辛一眼。
“辛哥,其实也没啥,刘竹的晚饭和药我俩已经给他喂下了。
军医说了他晚上只要不发烧,你就让他去睡,他如果发烧了,你就上医帐里喊他过来看看就好。
那今晚就麻烦辛哥您了哈,我得先走了。“西海对马辛交代到。
“好嘞,好嘞,西海,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里有我呢。”马辛陪着笑道。
西海一走,马辛立刻拉上营帐的门,收起满脸堆着的笑意,露出凶残的表情。
只见他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步步地逼近正在昏睡中的刘竹。
一匕首下去,鲜血飞溅了上白色幕布,留下点点红梅般的印记。
刘竹哼都来不及哼上一声,头一歪见阎王去了。
马辛抽出早已备好的锄头,翻开营帐的地垫,就地挖了个深坑,将刘竹抛进去,快速埋了起来,将地垫重新换上后。
又胡乱地擦拭了现场的血迹,嘴里还念叨着,反正刘竹原本受伤就搞得营帐里到处都是血,我也不用收拾得太干净。
南宫洵看到这里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双手紧紧握住太师椅的两边扶手,面色苍白,双目圆瞪,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发。
皮影戏中的马辛收拾好一切后,累得直喘气。
他给自己换上一套和刘竹一式一样的军中服饰。
又摸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和刘竹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往自己脸上一贴,露出一脸奸笑道,“刘竹啊,刘竹,你说你的命是要多苦啊,冲锋献阵舍命救王爷的人是你,而作为王爷救命恩人享用那些数不尽荣华富贵的人是我,你不就是个炮灰,哈哈哈。”
马辛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压抑住得意的笑声,身体一歪栽倒在刘竹的铺盖上。
看到这里,想到小竹子被伤了命根子之后性情大变。
尽管不愿相信,南宫洵却是什么都明白了,马辛啊马辛,你骗得本王好苦啊。
他只觉胸口一阵强烈的气血翻涌,嗓子间一股腥甜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啊呜一口,南宫洵吐出一大口黑血。
“王爷吐血了。”东海惊呼,赶忙和北海上前扶住自家王爷。
西海和南海一听王爷吐血了,哪里还有心思配合小福子演什么劳什子皮影戏,将手里的灯一扔,从幕布后跑了出来,和东海、北海把南宫洵团团围住。
胡琴声嘎然停止。
墨舞院内乱做一团。
只有小福子不紧不慢地从幕布后头晃出身来。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您身上的余毒随着您刚才的吐出的黑血已经全部排出,您已痊愈。”小福子双手作揖,微微福身道。
王爷已经痊愈,西海看着自家王爷惨白的脸色,怎么可能,小福子,你这不是睁着眼睛在说瞎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