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不知怎么地,今日清晨,西海侍卫去叫她起床,怎么唤都唤不醒,不知是何故。
府医沈老先生最近又告假返乡,不在府上,奴才正在思量该不该上宫里请御医来给福公公看看,王爷您就回来了,奴才请王爷快拿个主意吧。”
南宫洵听闻小福子有事,面色煞地一下苍白如纸,脚下的步伐急促起来,直往墨舞苑奔去。
“表哥,你等等我,我会医术,让我去给福公公瞧一瞧。”曾淑柔追在南宫洵身后,她不是想见见表哥身边传闻中得宠的小太监么,机会这不就来了么,本姑娘果然是运气杠杠的。
南宫洵入了墨舞苑,一路直奔向寝殿。
到了寝殿,他径直地走向乌木大床,将还在昏昏沉沉睡着的小福子紧紧抱在怀里,“传御医,传御医。”
曾淑柔听见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南宫洵,此时声音里是不可掩饰的慌张、害怕和颤抖。
看来谣言从来就不是空穴来风,我英明神武的摄政王表哥难道真的是一个断袖,断的还是个小太监。
本来以为我们兄妹二人已经是不可无可救药的离经叛道,没想到表哥开了一把更大的,果然我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表哥,莫慌,我帮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等南宫洵同意,曾淑柔已经搭上小福子的脉搏。
南宫洵想拦也来不及,也就随她去,据他所知,自家表妹虽然不靠谱,但医病救人向来不含糊,她在这方面还是有些造诣。
曾淑柔,不可置信地看看小太监,又看看抱着小太监的表哥,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
小太监怎么会月经不调,小太监怎会有宫寒之症。
“表,表哥,她,她。”曾淑柔她是女的几个字还没蹦出嘴,就被南宫洵锐利如刀锋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管好你的嘴。”南宫洵声若寒冰,吓得平日敢在他面前胡闹的曾淑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曾淑柔眼珠子开始滴溜溜地打转,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齐齐转动。
表哥的心上人是个小太监,而这小太监是个假太监,她是个女的;那表哥喜欢一个女子,这是很正常,很好的事啊。
可表哥偏偏要瞒着所有人,一定是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既然表哥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子,他们成日呆在一起,听府里的下人说,王爷夜里就寝都是这人时刻侍候在侧,为何这女子的脉象看上去还是未经人事,不如我推波助澜一番,帮表哥一把,顺便还可以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
父亲只说要把女人送上表哥的床,他又没明说是那个女人。
把表哥喜欢的女人送上他的床,事发后至少他不会那么恼怒,说不定心里还在暗爽,我帮他做了一直不敢做的事儿。
那我和大块呆就可以圆满完成任务,打道回幽州。
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么,谁说好奇害死猫的,好奇简直生生机啊。
“表哥,他没事,只是被人扎了睡穴,睡上一天一夜,明早起来我保证他又是一只生龙活虎的小太监。
您呀莫要担忧,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好;不过呢这被扎了睡穴的人啊,最怕着凉,一着凉就会抽搐,表哥你最好彻夜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直至明日她自然醒转过来方可。”
曾淑柔前一句说小福子睡上一天一夜就会好,那是真的;后一句嘛,就是忽悠南宫洵的,只为保证两人晚上会在一起。
“那表哥,你先忙,折腾了一夜,小妹我先回去休息休息。”曾淑柔乖巧地告退,不过在离开时,经过床边熄灭的红烛台,手一抖,一些细如微尘的粉末被撒了上去。
南宫洵全副心思都在怀中之人身上,并未察觉曾淑柔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