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麟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道：“她会在人类面前，保护我。”
“教会怎样修炼，怎样生存，我们还定了一个理想。”
“理想？”顾清莺好奇问道：“什么理想？”
“化解人妖两族上万年的恩怨，和平相处。”楚千麟说着，嘴角微微扬起。
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
顾清莺微微眯起眸子，这不是典型的白月光吗。
如果按照套路，应该是死了，然后buff拉满。
楚千麟黑化，成为这方世界的天命大反派。
“那后来呢？”顾清莺耐着性子问道。
“后来”
楚千麟叹了口气，攥紧了拳头：“后来她被众多强者围剿而死，我我却无能为力！”
顾清莺嘴角一抽，不由心中吐槽，果然是这样。
难怪当初她为了获得治愈进度，说出要和解人妖两族的时候，楚千麟会这么动容。
不过好在知道了缘由，既然是白月光，那自己将其替代不就行了？
大不了，在事情可控的范畴内再走一次过程。
等治愈进度拉满，后续的奖励也不知道会有多豪华。
“那师兄你喜欢她吗？”顾清莺问道。
此言一出，楚千麟眼中闪过茫然，不由呢喃起来：“喜欢？”
他对于感情不是很清楚，那种感觉很奇怪。
每次见到她就会开心，她难过，也会跟着难过。
甚至，产生了一丝依赖。
可那时候还很小，从未得到过关心，又有种亲情的感觉。
最终，楚千麟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顾清莺心中有了底，看来这个天命大反派对于情感反面，还是很模糊的。
雪白如玉的手捧住他的脸庞，莞尔一笑：“师兄，你记不记得，我当初说过什么。”
楚千麟一愣，想了想道：“人妖两族和解。”
“对，每个族群都会有败类，就算是妖族也不例外，但还有很多真情是你没发现的。”
“真情吗”楚千麟摇了摇头：“一切，在大道，实力面前都将化为虚无。”
他暗暗咬牙：“没人能拒绝成帝的诱惑，而且我一定要找那所谓的‘父亲’报仇！”
“？”
顾清莺笑容僵在脸上。
他说的好有道理在强者唯尊的世界上，情感和大道，确实大部分人都会选后者。
楚千麟口中的少女已经用生命试过了，光靠爱是无法化解两族万年来的矛盾的。
嘶——
头好痒，这病情得怎么治顾清莺不由头疼起来。
忽然，她眸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捧起楚千麟的脸庞，直视着那双黑瞳。
坚定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着师兄登上这方大陆的顶端。”
“用实力镇压两族，让他们和平共处，再慢慢去适应，去发现真情所在。”
“这条道，无论多困难，清莺都会陪着你。”
“师兄在哪，我就在哪。”
楚千麟一愣，从那双轻轻捧着脸庞的指尖，感受到了温热和柔和。
沉浸许久的心脏，似乎出现跳动起来。
黑瞳微颤，滔天恨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担忧。
他怕，怕顾清莺会重蹈千年前那位少女的覆辙。
虽然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所有强者都在追杀少女，但他很清楚，一切都是从有了那个理想开始的。
那种场景，他不想再看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