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她的下话,苏邈邈没有说下去,不知道何时开始,心里就被愧疚感填满,要是陆承州对她不好,她兴许能心安理得借个种,可陆承州对她太好了,至于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总感觉自己是理亏的那一方。
可她不过是想要活着那么简单,“你饿不饿?”
“我在军营吃过了。”说着更加紧的搂紧她,苏邈邈趴在他身前,闭上眼睛。
陆承州时不时探探她的额头,见不烫才搂着她安心入睡,女人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他起身下了榻,去书房忙了。
翌日
苏邈邈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喉间没那么难受了,手缓缓扶向肚子,抬手,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射在她手上,暖暖的。
突然一阵恶心感传来,她捂住嘴,眸子瞪圆,连忙跑出屋去,跑到无人的地方开始呕吐起来,小鹦鹉刚巧看见这一幕,将欲要过来的银水带离这里。
苏邈邈吐干净之后,擦了擦嘴,进了屋,小鹦鹉急匆匆跑了进来,过于激动险些摔倒,激动的拉着她,“公主,是不是?……”
她拿手指放唇边做虚状,小鹦鹉连忙点头,“大概是成了。”
此话一出,主仆俩相视一笑,瞬间绽开笑容,小鹦鹉激动的抱住她的手,神情激动。
“太好了,太好了。”
小鹦鹉眸中蓄满泪水,小鹦鹉想起这些年来为了解毒所受的苦,还有公主因为头发被骂妖怪的苦,都终于苦尽甘来了。
两人抱在一起,心情无比愉悦。
接下来就是计划如何逃离了,连着两日,因为生病加上胃口不好,苏邈邈脸色有些差,陆承州担心不已,叫了府医来,苏邈邈借由内急推辞掉了。
她从茅房出来,算了算,也该是小日子来的时候了,见小日子没有来,这下确定她确实是怀孕了。
回到房间看见陆承州脸色有些沉,“给你惯的,任性妄为。”
“每次看府医不是吃药便是扎针,我不要看。”说着趴在他胸前,他都说她任性了,她自然是要任性了。
陆承州将人拉入怀里,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她这两日吃饭吃的少,人的气色瞧着也不太对,此刻整个人恹恹的靠在他怀里。
“不行,银砂……”苏邈邈眼疾手快,手捂住他的嘴。
“我只是染了风寒,没胃口而已,将军你就不能依我一次吗?”说着她眸子带了幽怨。
陆承州见此,没有再说什么,揽着她,“两日后皇家举行狩猎,你可想要去?”
“不去,狩猎是你们男人该去的地方,我们女人凑什么热闹。”
陆承州见她懒散的模样,也并未逼迫她,“这两日便可绣婚服了,你留在家里好好置办一下也好。”
苏邈邈内心激动,看来机会来了,她微微仰头看向他,“将军。”
男人嗯了一声,苏邈邈微微仰头送上自己的唇,陆承州低头堵住她的唇,深吻结束,男人依依不舍唇落在她细腻的脖颈,接着是小耳垂,她浑身一颤,心里头担心肚子里的崽,好在男人没有继续下去。
他将她抱到床上,“你先睡吧。”
说着男人又去忙活去了。
等陆承州回来,她便已经睡着了,侯府很忙,婚礼在即,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这日嬷嬷来给她量身,嘴里对她发夸赞不断,“姑娘这腰可真细,老奴还从未见过这般细的腰。”
苏邈邈只是笑笑,偶尔遇到二房的人,自从婚期定好后,府里的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没人敢造次。
小鹦鹉每日都照常出去,表面去置办东西,暗地里和她的侍卫们已经在做逃离的准备了。
入夜
被窝刚捂好,身后贴上冰凉有力的身子,苏邈邈浑身一颤,“将军。”
话音刚落,身子被勾入怀里,后背贴上他强有力的身体,“还没睡?”
“将军最近很忙吗?”
“嗯,皇家狩猎不能有半点差池,上次祭祀之事皇上耿耿于怀,此次虚得万无一失。”
陆承州已经不怕黑暗了,她翻身同他面对面,黑暗中她小声开口,“将军,你总是疏于对自己的照顾,总是做旁人最有力的后盾,有时候你自己要多为自己着想,你也是个人,会累。”
明日一别就是永别,苏邈邈心中难免有些酸涩。
“算你有点良心,知道关切我了?”男人声音低沉透着愉悦。说着更加用力搂紧她。
“你在府里好好待着养病,别出去乱吹风,我两日后便会回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