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韵沿着蜿蜒的乡间小路往回走,路边茂密的玉米地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把钱都交出来!不然老子弄死你!”
三个流里流气的混混,围着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青年,拳打脚踢。青年护着怀里的包袱,蜷缩在地上,显然寡不敌众。
“住手!”沈诗韵厉声喝道,疾步上前。
前世刀尖舔血的特工生涯,让她对危险有着敏锐的嗅觉和应对能力。这几个小混混,在她眼里如同蝼蚁。
一个混混转头,不耐烦地吼道:“哪来的臭娘们儿?多管闲事,小心老子连你一起收拾!”
话音未落,沈诗韵已经欺身而上。
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将叫嚣的混混狠狠摔在地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另一个混混挥舞着手中的木棍,朝沈诗韵砸来。
她侧身一闪,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拧,木棍应声落地。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正中对方胸口,将他踹飞出去。
剩下的最后一个混混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就想跑。沈诗韵哪里会给他机会,飞起一脚,将他绊倒在地。
三个混混躺在地上哀嚎,沈诗韵冷眼扫过他们,语气冰冷:“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她转身扶起被打的青年,问道:“你没事吧?”
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感激地看向沈诗韵:“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可就惨了。我叫孙国安,是来福利屯插队的知青。”
“孙国安?”沈诗韵愣住了,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
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清秀的五官,斯文的气质,和书里描绘那个飞黄腾达的首富,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
“你是……哪一年出生的?家住哪儿?”沈诗韵试探着问道。
“我1966年生人,家住……呃,这个说来话长,”孙国安有些犹豫,“你也是来插队的吗?”
沈诗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追问道:“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孙国安见她刨根问底,有些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随着孙国安的回答,沈诗韵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出生年月,家庭住址,父母职业……
所有的一切都和书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没想到,命运如此弄人,她竟然在这个偏僻的农场,再次遇到了他。
孙国安扶着隐隐作痛的胳膊,局促不安地搓着手:“这位……这位同志,今天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
他本想说些感激的话,再问问沈诗韵的名字,以后有机会报答。
然而沈诗韵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疏离:“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沈诗韵走到公社,等了许久,才挤上了一辆破旧的大巴车,一路颠簸着回到了军区大院。
孙国安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这个女孩,身手不凡,又冷艳动人,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行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继续朝着福利屯的方向走去。他要尽快到屯长那里报道,安顿下来。
通往福利屯的土路坑坑洼洼,孙国安走得小心翼翼。
拐过一个弯,他看到一个穿着碎花衬衫,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正站在路边。
那女孩皮肤白皙,眉眼清秀,一双大眼睛灵动活泼。
正是沈玲玲。
“同志,请问去屯长家怎么走?”孙国安走上前,礼貌地问道。
沈玲玲听到声音不耐烦的抬头,就对上孙国安那张熟悉的脸,眼睛一亮,热情地说道:“孙国安?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要被分配到农场去吗?”
这个女孩怎么晓得他的名字?
“是,我是孙国安,上面安排下来的知青。”孙国安推了推眼镜,有些茫然,“我就是分配到福利屯的啊,没听说要去农场。”